她猶豫地說:「那個,我不會折飛機。」
暮之越一挑眉,「你沒折過?沿著虛線折起來?,很簡單。」
「不行……」夏槿晚手忙腳亂,不忘小聲嘟囔,「學習重要,哪有閒工夫折這些玩意兒?,不過哪個好學生會用試卷當?紙折飛機啊?!」
暮之越一挑眉,撲哧一笑,「我可?不是好學生,別?給?我戴高帽。」
可?是,用一般老師的標準來?判斷,學習成?績好的都?是好學生。
夏槿晚頓時有些猶豫。
默了半晌,她微微垂下眼?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折出了紙飛機的形狀,然後拿起來?,有模有樣在飛機頭哈一口氣,便朝著暮之越的方向,投擲。
紙飛機搖曳向前飛,大概兩?翼邊緣折不好的緣故,在半空中倏然下墜,頓時伴隨一道驚呼聲,暮之越長手一伸,彎腰,抓住了即將墜落的紙飛機,夏槿晚拍拍胸口,輕聲道:「幸、幸好沒掉下去。」
暮之越半笑不笑看她,「你動手能力真差。」
握在手上幾?乎恢復原樣的紙飛機被他?三兩?下又折好了,旋即向著夏槿晚投擲出去。
夏槿晚仰,忙不迭舉起雙手,腳步像螃蟹一樣左右移動,只為接住紙飛機,頗有無奈道:「不是還你了,怎麼又飛過來??」
暮之越笑:「你把下側的角向上折,並把邊繼續向內折,翻到另一面一樣的操作,然後扔過來?試試看。」
這次投擲的紙飛機換了一種的折法,夏槿晚聽明?白了,照著說的步驟做,執著的哈一口氣才重投擲過去。可?是直線飛行的紙飛機,臨接近暮之越的時候,突然改變了路線,盤旋一圈準確無誤落到夏槿晚腳邊。
「這……好神奇。」
對面的少年雙肘從容搭在護欄邊,微微昂起下巴帶有一點天生的矜傲,目光落在她身上半晌,唇邊梨渦凹陷,輕嗤笑了聲,「還有更神奇的,你笑了。」
天空濃雲閉月,她這邊燈沒開,但能看清眼?前黑暗中的這個人,出色的眉眼?輪廓。
原來?是光線淡薄來?源他?房間滲出來?,不亮不暗拉扯著視網膜。
「我回房間做作業了。」夏槿晚收不住嘴角的弧度,還掛著笑意,隨之她眼?睫半斂,手上握著紙飛機,轉身,挪動步子。
就聽見?少年聲音輕飄飄,卻帶著難得的正經?:「你不笨,需要的只是時間,你學得比別?人慢一點不代表別?的事就做不成?,否定?是自我否定?,從而走向否定?之否定?。」
第26章暗戀住對門
檯燈柔和的光暈,落在課本?上面。
夏槿晚坐在書桌前,一隻手?托著下巴,另一隻手?拿著筆,靜靜地沒動。
聽起來這段話沒有多了不起,重點在於人?,可在往後的生活,卻因這段話支撐著她挺過無數崩潰的瞬間,那道?光從來都是他。
年少時期的衝動,總是有它的意義。
在夏槿晚走神的時候,木夕推門進來,放下果盤,說:「在做作業?你休息一下,吃些水果,媽媽想跟你說兩句。」
「哦。」
夏槿晚放下筆,知道?今晚逃不了的。
「我知道?有些話我說重了,可是文理分科像人?生的分岔路,走錯了這個後果你承擔不起,不過你爸爸平時憨憨的,關鍵時刻說的沒錯,我不應該將你局限在我的規劃里,讓你聽話。」
夏槿晚忽然領悟到木夕的用心良苦,這個家從來都不是冷漠的,有著不可言說的溫柔,比如現在。
只不過,兩人?這樣激烈的爭吵還是第一次,以前夏槿晚大多?數都是聽從、做事的一方,很少說一聲「不」,根本?沒有惹怒木夕的情況,即使不情願,頂多?吐槽兩句,就立即回房間。當然,木夕看似管她?管得嚴,其?實只在學習方面才有這般嚴苛,至於其?他事情不怎麼會管,有時候角色互換,比夏辭南還寬容。
「前段時間我就發現,你刷題量比往常多?一倍,原來是想學理,知女莫若母,行?吧,後面的事情我不管了,更不會替你做決定,你有你選擇的權利。」
夏槿晚瞬間愣住,抿了下唇。
夢想嫁接,盼有所盼。
木夕一心為丈夫,為女兒,沒有辭呈之前,在以律師助理的身份在市裡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攢夠了實踐經驗,便準備通過考試考取律師資格證,成為正式律師,卻因夏辭南臨時的工作調動,打破原本?的計劃,並且女兒學業問題也是她?一大擔憂的事情,自然而然,便有了想讓夏槿晚讀法學專業的期盼。
雖然法學專業文理兼招,但從理論上是文科類專業,夏槿晚偏科也大差不差,然而,木夕的高要求不在於普通大學,論師資理所當然重點大學相?對較好,便開始不停鞭策和逼迫夏槿晚必須提高各科分數線,至少達到往年錄取分數線之上。
說白了,木夕未完成的夢想嫁接在夏槿晚身上,彌補缺失的遺憾。
夏槿晚若有所思,張了張嘴,木夕快一步先說:「對了,現在還是學習第一,其?他事暫且放一邊去。」
「啊!」夏槿晚忽然反應過來,「媽媽,我沒有……」
此?時,門被推開一條縫,夏辭南探腦袋偷瞄,看到了兩母女的氣氛融洽,並不想打擾她?們?,可是忍不住推開了門,哪能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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