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干脆利落,表弟磨磨叽叽,烦人的本事不相上下。
又是一道白影闪过,自己的两条腿已经离地,耳边呼呼风声,墙纸闪成五彩缤纷的彩虹。
瞬间已到房门口,雪豹把她放下,挠头挠脑地让她快些开门,还不停地朝背后张望,生怕林大恶魔撵来收拾它。
她才开了门,雪豹一下把她推搡进去,咣当一声关上房门,背抵着门,两只爪子捂住连绵起伏的胸膛,好惊心动魄的样子。
“你怕林浩天?”她被它推得险些摔一跤,“以你的本事,还用得着怕他?一个耳光能把他的脸骨头抽碎,让他一辈子讨不到媳妇儿。”
雪豹沮丧地摇摇头。
它学着林浩天撸袖子,然后往自己的脸上抽了好几下,一颗脑袋左仰右仰,很凄惨的样子,她揣摩它的意思,“你说,他打你的耳光?”
雪豹点点头。
“狗东西,这么可爱的宝宝,也舍得下手,真不是东西!”她摸着雪豹胖乎乎的脸蛋,简直骂进它的心坎上,头都快点到肚子上了,拉起她的手在空中挥舞,估计让她帮它报仇雪恨。
这她可不敢随意应承,自己不挨他的耳光也很侥幸。
光溜溜的室友从浴室出来,惊呼一声,双腿交叉,双手捂住胸,雪豹张大了嘴,马上捂住自己的眼睛,留了一条手指缝。
室友抄起浴巾围住身体,涨红脸骂梓若子好带不带,带只好色的死豹子回房间。
雪豹一听,放开两只爪子比划好久,对着室友放了一个臭屁,指指室友又指指屁。
万兽人都一个德性,特爱与动物吵架,室友问雪豹骂自己就是一个屁,雪豹乐得直点头,梓若子好不容易才调停成功,室友气呼呼地问有无看见子车干。
她一下子倒在床上,“唉,你那个情郎真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磨磨叽叽得很,你怎看上他了。”
“朱若若,你他妈的再嘴贱,老娘撕烂你的嘴。”室友起狠来,同样吓人,雪豹双爪叉着腰,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走到室友面前。
室友指着雪豹大骂,“你敢碰我一下,我五伯都拿你炖了。不信,走着瞧。”
雪豹想了一下,扭着屁股坐回床尾,以她看,雪豹也就怕林浩天,难道林浩天就是她的五伯?那她还找不到一张戏票?
室友瞪着她,“别以为弄条豹子就能欺负我,我五伯就是怕我死缠子车干,才不让我去戏院,我少一根毫毛,我五伯都会让你不得好死。”
泼皮货!
还真是他侄女。
她翻过身,不稀罕看室友,雪豹也背过身,倚靠在她的腿上,都不稀罕理睬泼皮货侄女。
一直玩到深夜,她的眼皮重如泰山,雪豹实在困得睁不开眼睛,大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雷一般的扯起了呼噜,她替它盖好,道声晚安,缩进被窝里。
大清早,她悄无声息起床摸去子车干的房间,子车干光着上身开了门,一脸的懵,“你不睡觉吗?昨晚那么晚,月亮都睡了,早上这么早,星星还在天上。”
她往下一看,他穿的是酒店的棉纱睡裤,子车干也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裤,疑惑地问,“你不会来检查我穿什么睡裤吧?”
“子车干,我是解放街第一导游,你想不想去逛一逛,我带你去,古迹到处都是……”
他的两眼快冒火了,“你大清早来按我的门铃,就是为了拉一个团友?”
“我好心好意要接待你,你还不识好歹。”她怕他关门,将脚插进门缝。
他打着呵欠,不耐烦地摇摇头,“你就是把我招呼成太太太上皇,我也不敢跟你去,我实话告诉你,现在不太平,有好几个集团在准备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