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回不来,梓鶸王出生时就是死胎,慕容子若已经死在朱家悬崖底下。”
“不,她还活着!她一定还活着,她不会放任你们欺负慕容家,欺负段家,”慕容小小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
鹿天宇一把捂住她的嘴,“小小,我和你多少还有一些情谊,听我一句劝,放弃吧,不要再折磨自己。”
“不,”这一次,是慕容小小推开他,哭着踉跄而去。
鹿天宇追出门,她抱着鲜桔飞也似地跑出客厅,听见开门的声音,只能闪进另一间房。
沐浴间响着哗哗的水声,沐浴间没有关门,热气腾腾的水蒸汽内有一个光溜溜的男人身影。
她拉开衣柜门爬了进去,刚整理好鲜桔,水声停了,脚步声直达衣柜跟前。
她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衣柜门开了,林浩天赤着身子拔拉着衣架。
突然,他看见了她,吓得一把扯下一件衣服遮住自己的下体。
她不敢看他,抱着鲜桔,结结巴巴地说,“我端桔子,听到男人的声音才知道走错房间,只能躲在衣柜里。”
“你脑回路和常人真不同,这是套房,你是小单人间。”林浩天气急败坏地说。
“是,我现了,我现在马上走。”她从衣柜里爬出来,桔子太满,掉了两个,她顾不上捡。
鹿天宇的房间有了动静,吓得他马上合上门,恶狠狠地对她说,“你给我进浴室呆着,等我走了再出去,不准让别人看见,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你不清不楚,真是的。”
林浩天始终心虚,一出门就拉着鹿天宇去宴会厅,她连捧带端地带着桔子飞也似地逃回房间,一颗心还扑楞朴楞地跳个不停。
慕容小小的哭声撕裂了她的五脏六腑,王到底在哪里?梓鶸王能救慕容家五十万将士,她使劲地捶打着脑袋,怎就一丁点也想不起王的事情?
室友从沐浴间走出来,看着她又打脑袋又扯头,实在搞不懂她作什么妖。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谁都知道,慕容曾是凡岛大家,良田百顷,商厦无数,代代都是一女儿,三代前已落魄,如今,仅剩下一座残旧的慕容府,就在大学城后门不远处。
面容姣好的慕容小小下嫁一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浪荡子,鼓吹有起死回生的本领,还生了一个天仙女儿琴音。
浪荡子以振兴慕容家为名,又是大张旗鼓地祈星,又是兴师动众地拜月,总之,挥霍了丰厚的嫁妆仍未能招一个慕容家人的魂魄,慕容小小把他休了。
从此,慕容府关上大门,将耻辱深闭院内,两母女相依为命,闲时就拾掇拾掇园子,而园外渐渐荒废成了幽幽深深的野丛之地。
慕容小小的丑闻随着时间流淌逐渐被人忘却,女儿琴音出落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面容娇好,皮肤嫩似水,纤细的手指翻书就像弹琴,成为凡岛闻名的美人儿。
两母女又成为凡岛津津乐道的新闻,称为凡岛二美,知母必知其女,知女必知其母。
鹿天宇起初对慕容琴音一见倾心,小人儿说话干脆利落,对香颇有见识和造诣,完全不似世俗小女人,但鹿天宇始终不得美人亲睐。毕竟,鹿家几代人积累的花名削弱了他的颜值与才华。
但鹿天宇频频登门慕容家,竟然开始追求半老徐娘慕容小小,但鹿天宇是何等人物,尝到鲜后,马上变了一副脸孔,开始冷落慕容小小。
这些,梓若子已经知道,心里比吃了黄莲还苦,脸上还装成好奇八卦的模样。
室友诡异地一笑,明明没人,还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慕容府早就没落了,别看后园子比坟场还凄凉,后庭院的鲜花繁若星辰,其实就是一间香气喷喷的私房菜。”
“她家也做私房菜!”这,梓若子很是稀奇,慕容琴音一身的仙气,未曾沾染一丁点凡间俗气,怎会也是私房菜主的女儿。
室友恨她脑子愚钝,一把拍在她的头上,此私房菜非彼私房菜,她一脸的懵懵,室友神秘兮兮地说,“她家卖的是肉,你家卖的是菜。”
“我家也卖肉。”
室友瞪圆了眼睛,“人家的肉以两为单位,一两值千金。”
去你的!她顿时变了脸色,狠狠地将室友按在墙上,捏着硬生生的喉管,恶狠狠地说,“你再胡说八道,老娘撕碎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