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阑猛地抬头。
卧室里亮着两盏床头灯,足够他看清姜见月此刻的样子。
她垂着眼,细软的头早被自己揉乱,有一些黏在红红的脸颊上。
掌下的身体无一处不软,无一处不烫,无一处不在考验他的忍耐力。
就在刚才,他甚至以为自己是欲望太重,产生了幻听。
谢星阑拨开挡在她脸上的头,哑着声音问她:“月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姜见月整个脑袋都恨不得埋进他肩窝里。
谢星阑喉结滚了滚,“你刚才是不是说……”
“没听清就算了。”姜见月撑起身要推开他。
然而谢星阑压根不给她机会,直接把人紧紧按在了自己腿上,“不能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姜见月轻哼道:“你就耍我吧。”
谢星阑忍不住去亲她的耳朵,“没耍你,我是怕……”
姜见月拧了他一下,小声嘟囔:“你是男的还是我是男的,你怕什么。”
谢星阑没有回答这句话,他轻轻梳理她胸前的头,低声说:“上次在酒店,我就想了,可是你……”
“不许你说!”
不就是她醉酒误事吗,他一定要一直记着?
“好,那我不说了。”
谢星阑搂着她亲了一会儿,抬头:“等我。”
姜见月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放在了床上,随即他一阵风般出了房门。
房间安静下来,刚才的冲动逐渐冷却,姜见月后知后觉的开始紧张。
随着走廊里男人的脚步声重新出现,她赶紧把自己这边的床头灯关了,然后缩进了被窝里。
谢星阑很快回来,顺手关了门。
姜见月探出头,看见他手里的黑盒子,立刻又缩了回去。
气氛越是安静越紧张,她思绪混乱的找话题:“你放在哪儿的?”
谢星阑:“书房。”
姜见月:“……书房是工作的地方,怎么能放这个。”
谢星阑看看手里的小黑盒。
放在书房是因为她平时最少待在那里,他怕她现,从而产生更重的心理负担。
他放下东西,身体前倾,撑在她上面。
“那以后就放在床头柜。”
方便。
姜见月知道他在看自己,忍不住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谢星阑按住她,一伸手就把床头灯重新打开了。
光线让姜见月一激灵,立刻要求:“关灯!”
谢星阑:“我想看着你。”
姜见月抬手捂住脸:“不要,关掉。”
谢星阑拉开她的胳膊,俯下身去亲她的眼睛,顺手又把灯重新关了。
暗下去的视觉果然让姜见月放松了很多,她的动作也不再坚持。
谢星阑将她的胳膊拉到自己肩上搭着,垂眸看着她,“留一盏好不好,太黑不好操作。”
姜见月扭开脸不说话。
于是谢星阑用手遮住她的眼睛,俯下身亲她。
黑暗放大所有感官,明明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姜见月也难以抑制的颤抖起来。
“……留你那边的。”
谢星阑笑了。
夜晚很安静,只有滴滴答答的雨声。
他开始细密的亲吻,从脸,到耳朵,再到脖子,双肩……
原本盖在前胸的被子被他一拉再拉,最后直接揉在了床的另一边。
气温应该是冷的,可姜见月却觉得特别热。
“害怕吗?”他并没有着急,而是耐心的去安抚她紧绷的身体。
姜见月双手抵着他的肩,缓慢睁开眼睛,“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