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公发病要休妻
相公得了癔症,非说公主殿下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他日日做情诗赠予公主,却扔给我一纸休书非要与我撇清关系。
我本以为他们早已暗通曲款。
月黑风高夜,公主却跑过来对我说:
「你不会看不出来他是装的吧,也不怪你,这个演技在我们时代的确可以评影帝了。」
我想是时候不再自欺欺人了。
魏延又作妖了。
哦,不对。
用侍女阿柚的话来说:「姑爷又发病了。」
我跟着阿柚来到厅堂里。
瓷器碎落了一地,罪魁祸首魏延怒气冲冲地质问坐在椅子上的人。
「叔父,你为何不允许我休妻?」
我听到叔父沉下脸回答他:「你能娶听晚是把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说我为何不让你休妻。」
「我魏延仪表堂堂、饱读诗书。」
见到我来,他嫌弃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冷哼一声。
「除非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娶她是我倒了八辈子霉才对。」
魏延冲我扬了扬手中的墨迹方干的休妻书。
宣纸自我额头落下,所到之处脸颊阵阵发烫。
魏延字字铿锵:「这个夫人我不认。」
我默默数了数。
这是第二封。
也是魏延被诊断出得癔症的第二天。
「小姐,姑爷是烧坏了脑子得了癔症了,您别生气,姑爷以前是待您很好的。」
阿柚见我不说话,附在我耳边小声劝慰。
叔父顺了顺心口,语重心长地劝诫我:
「听晚呐,你多担待,阿延没生病前你们两人不是一直琴瑟和鸣的吗,他病好了我替你教训他。」
我摸了摸眼角的泪水。
记不清这是几天里第几次落泪。
而眼前这个要休了我的男人却早在迎娶我时曾信誓旦旦地跟父亲保证他不会让我在成亲后留一滴眼泪。
父亲已经不在了。
魏延也早已变了一番模样。
物是人非。
所有人都说魏延要休妻是高烧后得了癔症,可我是他的枕边人。
他的一举一动骗不过我。
魏延只是厌倦了。
既如此,我又何必纠缠呢。
我抹去眼角的湿意,弯腰拾起地上的休书。
一阵呕意涌上心头,我摸了摸小腹,止住了要与他一拍两散的话头。
「夫君不认我,是因为公主吗?」
我直直地盯着魏延,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一丁点表情。
「公主难道也对夫君一见倾心吗?」
自他退烧后,魏延说公主才是他的真命天女不下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