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米高空之上,GCW308机舱里。
珍妮弗·让热在解决确认后方机舱已经排除所有危险后,便返回了头等舱准备和路加维尔汇合。
然而走到座椅前,珍妮弗却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座椅,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路加维尔座位上敞开的医药箱,以及座椅上沾染的血迹。
珍妮弗·环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路加维尔
的踪迹,她不由得礼貌地向位置在路加维尔旁边的一位女士询问,说:“不好意思女士,贸然打扰了。。。。。。。请问您刚才有看到我的那位同事——就是坐在那儿的警探先生。。。。。。”
珍妮弗示意了一下路加维尔的座位,抱歉地问:“您有看到他去哪里了吗?”
“当然,警探小姐。”
棕发黑瞳的女士珍妮弗·让热与路加维尔刚才救了他们一家人性命这件事颇为感激,因此她非常热情地回答说:“我看到了刚才有一位空乘小姐不知道跟那个警探先生急匆匆地说了什么,他们两个人就去驾驶室那边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驾驶室?”珍妮弗重复了一遍,她表情陡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抱歉,你确定吗?”
正常情况下除了两位机长以外,在飞机飞行途中其他人是绝对不允许进入驾驶室的——哪怕是同机组的其他空乘工作人员也不允许进入。
“嗯,我确定,我亲眼看他们往那走了。”
棕发女士点了点头,指着头等舱和驾驶舱连接处的走廊说。
末了,她略微紧张地询问说:“是又出了什么事吗?”
“不,没什么。”珍妮弗·让热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摇头说:“感谢您的帮助,女士。”
“这是我的荣幸,我们才应该谢谢你们。”
珍妮弗·让热弄清楚了路加维尔的行踪后,便走向了驾驶舱。
“。。。。。。。警探女士?”
她刚走到头等舱和驾驶舱中间的过道时,就被一位空乘小姐伸手拦了下来:“您是在寻找您的同事吗?”
“对,”珍妮弗点头说:“刚才我听其他乘客说,他和一位空乘小姐来到这边。。。。。。”
说话的同时,珍妮弗·让热已经将走廊里面的情景尽收眼底。
呆在这儿的除了乘务长,就只剩下了一个正躺在地上,身下铺着毛毯、重伤昏迷的副机长。
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路加维尔也不在这里。
珍妮弗·让热在看清副局长身上穿的制服时瞳孔微缩,她旋即意识到了什么,问:“路加维尔,我是说我的同伴,他现在正在和机长待在驾驶舱里面吗?”
“路加维尔先生正在开飞机,”乘务员感激的点头说:“副机长先生重伤昏迷,机长先生不幸遇难。。。。。。。自动驾驶系统又完全被破坏了,我们别无他法,就找到了警探先生帮忙。”
“谢天谢地,还好他会开飞机。。。。。。。”
“路加维尔正在开飞机?”
珍妮弗·让热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不然她怎么会听到眼前的乘务长说——她现在踩着的这艘正航行于六千米高空之上的空中客机,正由她还没有大学毕业的富二代同事驾驶。
‘路加维尔·韦恩’和‘开飞机’,而且还是‘民航客机’,这种几个单词放在一起荒诞的像是在讲冷笑话。
但见眼前的乘务长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了珍
妮弗没有出现幻听后,她意识到事实就是:现在驾驶舱里面只坐着路加维尔一个人,而他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握在对方手上了。
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又几天没休息好的珍妮弗·让热吐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突如其来的紧张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忽然有点想吐。
乘务长带着点崇拜又有点雀跃和好奇的凑近问:“警探女士,你们是不是都会开飞机、开坦克,是那种经历了各种专业训练的特工?”
只是文职人员·一年都不一定能开一次枪·目前还是一个怀胎三月孕妇的珍妮弗艰难地凭借着自己的职业素养,挤出了一个安定人心的微笑说:“抱歉,我忽然想去一下卫生间。”
。。。。。。。
。。。。。。。
驾驶舱里。
路加维尔并不知道在他成功接管飞机后,这一条牵动无数人心的消息就随着GCW308客机重新连和塔台取得联系,正在如涟漪一般向着外界飞速传播扩散了开来。
路加维尔在获取了塔台的信任后,就一直在专心致志地听从对方指挥,全神贯注地控制着飞机逐渐下落高度,降落在已经能够凭借肉眼看见的匡提科机场里。
“匡提科注意,308将预计于两分钟后落地。。。。。。。。”
“匡提科收到。”塔台工作人员收到即将降落的讯号后,就离开向地面工作人员通知道:“场务人员请注意,308将于三分钟后于A2跑道降落。。。。。。。请大家做好地面的准备工作。。。。。。”
路加维尔深吸了一口气,他适时地放下了飞机的起落架。
在仪表盘上看见了起落架放下成功的信号后,路加维尔伸手拿起了麦克风:“各位旅客,我们即将到达匡提科机场,飞机即将着陆,请大家确认已经系好安全带。。。。。。。”
随着飞机高度的降低,飞机的轮胎接触地面,在机场一众等待的工作人员和闻讯赶来的媒体注视和拍摄下,飞机顺利滑入跑道、成功降速滑行了起来。
而路加维尔的驾驶工作可以说已经结束了,他后背靠在椅背上,竟然也感觉到了点虚脱的无力感。
事实上,这距离从路加维尔登上飞机、飞机起飞到现在成功降落在匡提哥机场,还没有超过两个个小时。
但不得不说这两个小时里。跌宕起伏的经历已经让路加维尔有点喘不上气了。
直到真的驾驶着这架钢铁飞鸟,带着八十多条生命安全降落在地面上,路加维尔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湿。
而路加维尔腰间的伤口也像是忽然存在感鲜明了一样,传来了一阵阵无法忽视的刺痛。
而与此同时,飞机的客舱里也响起了乘务长的语音广播:“女士们,先生们,我们已经成功抵达匡提科机场,机舱外摄氏度十八度,飞机还将滑行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