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亦欢向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的窗台上,眼神呆呆的,眼底满是懊悔和难以置信,还有浓浓的愧疚和抱歉。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误以为是邢漠北一直在照顾她,为此还和他吵了一架,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了他身上,却把所有的感激都记给了邢漠北。
照顾她的人是他,买罐头的人是他,甚至还因此出了车祸!那么叫小护士送她,给她钱的人也都是他了?
难怪他那天的脸色那么憔悴,整个人都颓唐了那么多,难怪他那天在医院会那么失望的转身离去,原来都是因为她误会了他的一番好意。
叶亦欢的手紧紧的抓着窗台沿,指甲划在大理石的台面上,指节都泛了白,牙齿抵着下唇,很疼,她却感觉不到。
钟玥也被她这样的反应怔住了,急忙拍了拍她的肩膀,"欢欢?你没事吧?"
叶亦欢慢慢的回过神来,只丢下一句"对不起钟玥姐",便转头匆匆的跑出了医院。
已经是第七次了,凌南霄看着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和屏幕上那个焦灼的跳动着的"叶子"。
他昨晚从叶家出来就直接来了公司,烫伤并不是很严重,只是有点烧灼的痛,他用冷水冲了很久,今早起来只是还有孝红,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可是他现在还是不想接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的电话,他必须得给她一个教训,她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他就那样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在桌面上震来震去,不挂断也不接听,直到第八次,它终于消停了。
然而过了一会儿,手机上却又弹出一条短信——
"你在忙吗?有空给我回电话,很急!"
他只扫了一眼那条心急如焚的短信,随即便按下了关机。
走出地铁站的叶亦欢,对着黑了的手机屏幕轻轻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一次凌南霄气得不轻,她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没一个被接起来的,短信也没有回复,再打过去之后已经关机了。
她抬头看了看已经黑了的天空,提了提肩上的包,加紧步子往adamas的方向走去。
一想到这么晚了凌南霄还有可能废寝忘食的工作,叶亦欢便走到一家粥饼店买了一些简单的饭菜,打算给他带过去。
这里有一条可以通往adamas的小路,从这里走过去要比走大路快二十分钟,她担心手上的饭菜凉了,没有多做考虑的便抄了近路。
羊肠小道上静寂无声,抬头就能看到adamas风格凌厉的写字楼,叶亦欢的高跟鞋"嗒嗒"脆响回荡在小胡同的上空,远远地有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她垂下头抓紧了手边的包,更加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她已经想好了要跟凌南霄说什么,见到他后,她要先劝他吃饭,然后把她误会了的事情告诉他,最后再跟他道个歉。
她现自己已经不止一次的误会过凌南霄,上一次她在名爵喝醉酒,他找了她一夜却被她误解。这一次他一直在她身边悉心照顾,却又被她错认成了他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或许是他从来都没有好好对她一次,以至于他在她心里的可信度几乎已经要没有了。
想到这些,叶亦欢的心跳都加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见到他。
她很快就走到了方才亮烟头的地方,走近才现屋檐底下站着两个男人,由于屋檐宽大,天色又暗,她看不强那两人的脸,不过他们正在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地上已经扔了不少的烟头。
叶亦欢心下警惕起来,几乎是小跑着从他们身边走过,然而两个男人却扔下烟头追了上来。
"小姐,我们想跟你问个路。"
。[,!]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走在她身边,叶亦欢心底又慌又乱,只好加紧步伐匆忙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的居民。"
"这样啊,那你从哪儿来的?"
这样的问话让叶亦欢更加紧张,眼见就要走出小胡同了,她只好抓紧手包一路埋头快步。
"哎,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其中一个几乎贴向了她,男人身上浓烈的劣质烟味让她几欲作呕,想往旁边躲,另一个又凑了上来,这一次几乎形成了一前一后的阵势,直接堵了她的路。
"你们想干什么?!"
她心里很怕,可还是壮起胆子声色俱厉的喝道。
那次在名爵被人纠缠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当时因为醉酒所以难以逃脱,可眼下不一样,她很清醒,而且这里过去就到了adamas的停车场,只要她和这两个人周。旋一下,还是可以脱身的。
可这两个人显然也是社会上的混子,环起手臂邪笑道:"不干什么,跟你聊聊。"
"不好意思,没空。"
她扔下这句话便打算绕开那男人,可是那人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别呀,闲着也是闲着,咱们交个朋友。"
男人粗粝的手掌触及她的皮肤,霎时激起了叶亦欢的反胃和战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挣扎,"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另一个见势也上来开始揪扯她,叶亦欢心下慌,一个男人对付她都已经绰绰有余,更别说现在两个一起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