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里氤氲着热意,引领着姜阈朝沉睡的人走去。
梁东言的轮廓比上次走的时候还要深,这近十天里大约瘦了些,他眼下映着淡淡的黑眼圈,不知是怎么日夜不息地挤出时间来接他的。
姜阈想碰一下梁东言,又担心把他弄醒,便只探出手,很轻地碰了下他长翘浓密的睫毛。
指尖下的睫毛颤了下,然后睁开了眼,那双深阔如海的眸子淡淡望着俯身的姜阈,只定了一秒,便把人往自己身上揽。
“吃完了?”梁东言声音微哑,透着一点鼻音。
“嗯。”姜阈被他抱着,现他眼底血丝明显。
“怎么来了?”姜阈问他。
梁东言醒了醒神:“来接你。”
说着他坐起来,给姜阈看自己准备的东西,还带有刚睡醒的讷然:“杀青快乐。”
“谢谢。”胸膛中的热蔓延到眼中,姜阈凑过去亲了亲他:“我很高兴。”
梁东言笑起来:“要喝杯香槟庆祝吗?喝完就走,施卓远还在追杀我。”
“好。”姜阈欣然点头:“你偷偷来的?”
梁东言点头:“准备演唱会真的好累。”
除了排练、和各团队协同、还要练乐器、还要练舞、还要健身、还要控时长。。。。。。
“嗯,看出来了,瘦了。”姜阈给梁东言倒了半杯:“少喝点吧,剩下的带回国慢慢喝。”
两人的香槟杯在温馨沉静的房间里轻轻一碰,“砰”地一声,香槟的泡沫被晃开,淡金色的液体像柔软的河流,在爱意里流淌,又在细密的吻中决堤,汇入海洋。。。。。。
梁东言行程紧张,两人便没再西班牙逗留,隔天便回了国。
到国内的时候又是深夜,梁东言的保姆车已经在出口等待,深夜的机场人烟稀少,梁东言推着姜阈的行李箱,和人一同走了出去。
“回来了。”上了车,梁东言长松一口气,他握住身旁姜阈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紧紧抓着:“没丢。”
姜阈笑了一声:“是怕我不回来所以去接我?”
梁东言目光闪了下,诚实道:“有一点,不过主要是想接你。”
“现在去你家么?”姜阈问。
梁东言点了下头,点到一半又摇头,声线裹着羞涩:“我们家,行么?”
姜阈被说得耳廓也不自觉红起来,他看向前排似是什么都没听到的梁东言,没说话。
“我们家,好不好?”梁东言望着他,轻声重复。
姜阈看不了他这个模样,只得撇过头,嗓子含糊地“嗯”了声。
梁东言眼睛却亮起来,握着他手的力道愈重,像是无处宣泄内心的愉悦。
姜阈一开始以为,梁东言要他承认那是“我们家”,只是单纯地强调两人同居这件事。
直到到了梁东言的住处,打开门,姜阈的脚步有几秒的滞后,那一刻,他才理解了梁东言口中的“我们家”是什么意思。
姜阈来过梁东言的住处好几次,已经对里面的格局和软装有了印象,但今天映入眼帘的,明显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沙对面多了一面巨大的幕布,原本硬朗的灰色皮质沙被换成灰蓝色的布艺沙,看起来更加柔软。
而客厅靠近阳台的那一面,多了两架天文望远镜,望远镜旁,落地着一颗巨大的地球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