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震不明所以地站了起来,难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高老主动说道,“我们不兴这个,我只是个普通的人民教师,祖上三代贫农。这种封建糟粕还是免了吧。”
黄震急道,“那总要有个形式吧?”
高老想了想后,对着在厨房忙活的妻子叫道,“老婆子,过来。”
等他的妻子不明所以地坐下后,高老指着黄震说道,“我要教这小子点本事,他偏要拜师,我想让他奉个茶算了。”
高老的夫人点了点头笑道,“可以啊,我去帮小震泡茶。”
黄震见状,连忙拦住了她,“哪能要师母亲自动手,我自己来吧。”
高老也拉着自己的妻子,“让他自己去。”
高老的夫人点了点头,“茶叶在厨房的柜子上,杯子就在旁边的架子上,倒的时候当心开水。”
“行了,我知道了师母,您坐好,我马上来。”
说完,黄震便按照师母刚刚的指示,准备好了茶水。
黄震端着两杯茶,来到了沙发旁,正要跪下时,高老说道,“鞠躬吧。”
黄震点了点头,弯腰鞠躬双手给高老奉上了茶水,“师傅好。”
随后端起另一杯,奉给了师傅,“师母好。”
师母开心地答应了一声,眼中尽是慈爱之色,“小震乖,你们先聊着,师母给你整治几个拿手的小菜。”
看着师母略显佝偻的背影,黄震问道,“师傅,您家里就你们老两口吗?”
周老略显伤感地摇了摇头,“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要经常跑野外,一去就是几年。我那两個儿子,一个在长安挖兵马俑,一个在川中挖三星堆。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团聚过了。”
随即高老摆了摆手,“不提这个了,你先告诉我,你想学哪方面的东西?我也好准备准备,看看怎么教你。”
黄震闻言,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师傅,我原来是想学古玩鉴定。但是现在我发现,我对那些古玩背后的故事更加感兴趣。”
高老哈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自从那天你说出那番推论后,我就知道了。我想,我知道教该你什么了。”
说完,高老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过了一会,他把这张纸递给黄震,“上面是金陵大学历史系的课程,圈起来的你都要去学。那些没圈的我也建议你听一听。我会给你办一个旁听证。明天起,伱开始系统地学习这些基础的东西吧。”
黄震接过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课程,顿时苦笑了一声,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接下来的日子,自己又要回到大学时的生活了。
黄震对此并没有太大抵触,反而充满了期待。
();() “多谢师傅,什么时候能给我办好证,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听课了。”
“明天上午你来一趟吧,我带你去学校办。”
说完,他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个了,我记得拜师之后要给见面礼。你等着。”
只见高老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书桌,从书桌的抽屉里拿了一个手帕包着的东西走了回来递给黄震。
“拿着,这是我老师当年送给我的一块玉,现在交给你了。”
黄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地把东西接了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这是一块长方形的羊脂白玉无字牌,料子是正宗的和田玉,牌头雕刻着一龙一凤,不过这雕工显得有些稚嫩。
“这是我老师当年自己做的,不值几个钱。当年老师对我说的话我也一并转述于你。希望你像这无字牌一样,清清白白。”
黄震闻言,立马恭敬地回道,“是,师傅。我定然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接着他又问道,“不知师公的名讳?”
“李忠学先生。”
这个名字黄震早有耳闻,他是华夏古玩界公认的泰斗。
李先生家境殷实,自幼饱读诗书,受家人影响从小喜爱收藏古董。尤爱字画、钱币、陶瓷。
解放后把所有家中珍藏捐给了故宫博物院。更是发表了多本古玩鉴赏方面的书籍。
大部分都是古玩入门必读的书。黄震也曾有幸拜读过李先生撰写的一本关于古钱币的书。
没想到这种大人物成了自己的师公。黄震顿时觉得自己压力山大,他以后可要谨言慎微,免得给师公他老人家脸上抹黑。
接下来的日子,黄震按部就班地往返于家里和学校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