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笛通身都是由白玉制成,高音清脆,低音浑厚,音准不能说奇准,只能说恰到好处,就好像每一个音都完美地落在了它应该落的地方。讀蕶蕶尐說網
至于王老先生说的瑕疵,叶柳一看到笛子就明白了,椭圆形的白色管径上有些微刮痕,凌乱无章,破坏了温润白笛的整体美感。
王老先生也算是古文物方面的专家了,曾多次受邀去做鉴宝比赛的评委,他最开始看白笛大气不凡,还以为这刮痕是什么部族图腾,蕴藏着特殊含义,可他拿着放大镜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那是什么。
最后只得认命,这就是普通的刮痕。
叶柳戴上白手套,把白笛握在手心掂了掂,有些偏重,这是支好笛子,但真正让她认定它的,是她在白笛上面感觉到了隐隐流转的力量波动。
至于刮痕,小瑕疵而已,可以忽略不计。
这时,王老先生在一旁诚心诚意地劝道“小姑娘,你要是真想要学笛,我劝你最好买竹笛,花个二三百块就可以买到很不错的了,这白玉笛不过是好看些,实际上也就是个摆设货。”
“谢谢王老先生,我就是喜欢玉笛,请问这诗集加上笛子一共多少钱”
“如果姑娘真的要的话,这书虽有些年头了,可也不过是拿来看的,你就给我五十吧,这笛子虽是瑕疵品,但玉质不错,我收上价钱也不便宜,而且这白笛在玉石笛中音准算得上非常不错的了。我不坑你,要一万五块钱,当然,这个价钱对学生孩子来说不便宜,你不要也没关系。”
叶柳低头佯装思考,这白笛她当然是要的,就算倾家荡产她也要,只不过现在还是要做个为难犹豫的样子给老板看。
不然,她一个高中生,家境一般,动辄拿出个一万多钱,太惹人心疑了。
叶柳微张粉唇,话还没出口,王老先生就笑着摇头了,“小姑娘不要想着讲价了,我这里从没有二价,我也不会坑你。”
被看破了
叶柳也不尴尬,对着老板说道“书和笛子我都要,但王老先生,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现金,刷卡可以吗”
“都可以,随你的方便。”
王老先生叫自己的孙子拿来刷卡机,叶柳在账单上签上自己的大名后,王老先生就拿出一个小木盒,把白笛给她装好,递给她。
交易完成。
叶柳接过装有白笛的木盒,心底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叶柳怀着木盒就想赶紧回家,研究一番,可她才走在半路上,就被一个尖锐的男声大声叫住。
“叶柳。”
叶柳回头,就见一群正值年少的男生在露天台球桌旁,或站或倚,叫住她的是她的同班同学,阿悄,他经常跟着萧谷诚左右,偶尔替萧谷诚跑些腿啥的。
“咯哒”一声,叶柳心中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萧谷诚就在这群青春肆意的男生中,他身子慵懒地半靠在台球桌的边沿,一脚站立,一脚曲起,手里夹着一根已经燃到半截的香烟,英俊的五官隐现狰狞,好似来着地狱的阿修罗。
这几天,关于叶柳的小道消息在英才高中校园内疯传,高三年级全体同学就像是烧开了的沸水一样上下翻腾,大家都闹疯了。
年级前三的叶柳开学时没去报到,后来连课也没上,她干什么去了
虽然老师给出官方回复,说叶柳生病住院了。可与此同时,有人声称亲眼看到叶柳和一个男子手牵手,一起悠闲地在文化市场逛街。再传着,就变成叶柳和一个野男人私奔同居了。
至于这个“有人”是谁,不言而喻了。
比水还淡的高三生活中,最缺少的就是话题调料。一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高三党们一下子就从昏昏欲睡的课本中振奋起来了,茶钱饭后总是要讨论一番。
叶柳是谁以前经常代替学校去市里省里参加比赛的优秀三好学生,可现在呢,她竟然为一个男人连学都不上了,要知道,再过几个月就高考了,决定人生命运的高考,前后的强烈反差是多么的讽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慢慢的,连外校同学都能就这个话题扯上几句。
当然,谣言的扩散范围太广,萧谷诚也不可避免的知道了。
他虽然了解叶柳的为人,知道这个谣言的真实性不大,可转而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叶柳的不对劲,又有些怀疑。
没想到,好巧不巧,他被朋友拉出来打回台球,就碰上叶柳和她那个传说中的男朋友。
他说过什么
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她倒是可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不仅出现在他面前,还带人戳他心肝,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萧谷诚扯动嘴角,冷哼了一声,他把燃至烟嘴的烟头掷到地上,脚尖狠狠地碾上去,踩灭了那零星红火,然后大步走向叶柳和康家健。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