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們站在台上,擺好姿勢,盯著對方,江少觀顯然是以防守為主,偶爾出拳也像是身體對於接招的條件反射。
「別讓著我,不然沒勁。」邰礫說著突然抬腿,踹在江少觀的膝蓋上。
江少觀下半身沒動,左手快一攬,將邰礫還在半空的那條腿攏在腰間。邰礫一個直拳迎面向他揮來,江少觀側臉躲過,結果這只是虛晃一槍,邰礫的拳頭落在他的腹部,似乎也有所猶豫,動作微微一滯,沒有江少觀想像的疼。
邰礫還是對他心軟了。
「礫哥,不必手下留情。」江少觀的拳頭擦過邰礫的顎骨,帶過一陣風。
他倆總算開始認真,纏鬥在一起,時間一點點流逝,仍分不出高下。
越是難分勝負,越是容易勾起征服欲,邰礫切實地把這當作了一場比賽,血液在體內沸騰,渾身冒著熱氣。
等到他們消耗了體力,便四肢摟抱到了一起,都在尋找合適的時機,試圖用身體壓制住對方。
江少觀清楚邰礫的招數,他和邰礫畢竟師出同門,也交過無數次手,邰礫卻是在江少觀的拳頭裡窺見了他在美國打黑拳時的野路子。
江少觀十幾歲的時候比不過邰礫,但他是真正地拿性命去賭過,在美國拳場上嘗過嗜血的味道,如果不是太久沒有訓練,現在的邰礫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來回拼了幾下之後,邰礫還是落了下風,他被江少觀壓在地上,沒有力氣再動彈,只有胸膛在劇烈地起伏。
「我贏了。」江少觀同樣喘著粗氣,他低頭咬住了邰礫的唇,舌頭在口腔內翻攪,品嘗自己勝利的果實。
邰礫摟住他,能夠感受到他結實的背闊肌,那種蓬勃的生命力讓他忍不住心悸。
燈光映進江少觀眼底,讓他的瞳孔看上去格外的亮。
邰礫想起十幾歲的江少觀,每次輸了都不服氣,會對他說「礫哥,我總有一天會贏過你。」
他做到了。
吻到快要喘不過氣,江少觀才起身,他向邰礫伸出手,邰礫將手搭在他手心,借力站了起來。
江少觀問:「累嗎?」
「挺爽的。」邰礫很久沒這麼過癮地打拳了。
江少觀取過毛巾,殷勤地幫他擦去發間的汗,瞥見邰礫膝蓋上的紅腫,彎腰輕輕碰了碰:「是不是很疼?」
「不疼。」邰礫的拳頭也沒少在江少觀身上留下痕跡。
「這可不算家暴啊。」江少觀輕吹了兩口氣。
他們並肩前往洗澡間,邰礫突然頓住腳步:「下次我們再來切磋,我不會每次都輸。」
「那當然。」江少觀笑。
邰礫還是那副高傲的神色,而江少觀愛死了他這個樣子。
他是贏家吧,但他永遠臣服於他心中的神明。
【作者有話說】
明天沒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