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里沒有回應,就像一出不被理解的獨角戲,歸根到底只是他的妄想。
他不願再重蹈覆轍。
第二天醒來,江少觀就察覺到自己身體在發熱。
他打了一針抑制劑後,又用了不少氣味阻隔劑,確保遮掩住了信息素的味道才出的門。
江少觀易感期的症狀並不嚴重,只不過嗅覺比平時更加靈敏。他也許不是天生的同性戀,聞到omega的信息素也會覺得香。
但都不是他骨子裡渴求的味道。
這天倒是沒再見到邰礫,想必邰礫沒有時間在b市逗留太久。
畢竟他的時間都是錢,不能也不會為了誰慢下來。
下班後他倒是又遇見了韓牧,韓牧和他打招呼:「江哥,你昨天怎麼就跑了呢?王阿姨和謝阿姨兩個人圍著我一個,我最後敗下陣來,答應這周末去參加聯誼。」
江少觀有點好奇:「她們就挨著敲門,一個一個地問?」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王阿姨和謝阿姨,對方卻知道他姓江。
「她們退休了無聊吧。哪家住了什麼人,有沒有對象都一清二楚,就盯著我們這樣的單身漢……我這都是第二次去參加活動了,就為了咱小區的面兒。」韓牧嘆了口氣。
江少觀不知道說啥,冒了一句:「說不定能遇見良緣。」
韓牧直白道:「沒那想法。」
江少觀:「怎麼說?」
「從小就沒喜歡過什麼人。」韓牧說,「比起人,覺得小動物更好相處。別人要是喜歡我,我只會覺得很有壓力。」
「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天生沒有愛人的能力,不是嗎?」
韓牧覺得自己說得有點多,撓了撓頭:「是不是覺得我挺怪的?」
韓牧性格外向而溫和,並不像是他口中沒有愛人能力的那一類人。
可人就是這麼一種複雜的動物,「看起來」帶來的錯覺和「實際上」的內里或許天差地別。
「沒有。」江少觀頓了頓,「挺好的,會少很多煩惱。」
他想起了邰礫,又很快地將之屏蔽掉。韓牧和他說起寵物醫院工作的幾件事,一起坐電梯上了樓,然後道別,各自回家。
另一邊,邰礫並沒有離開b市。
他給自己的假期是五天,心底是做了陪江少觀度過易感期的準備。
可惜一切和他想像的都不一樣。過去他可以自由出入四季雲苑,現在江少觀連門都不讓他進。
五天假對於他來說太長了,他應該瀟灑地回到s市,提前回到崗位上,否則過幾天的工作壓力會更大。
可他就是不想走,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工作。
他經常走神,比如下了電梯往左邊走,走到盡頭,才想起他早就走過了他訂的房間。比如他準備刷牙,走到衛生間門口卻忘了自己是打算做什麼。又比如,他點開一封郵件,過了二十分鐘,才看了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