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電影院還開著嗎?」江少觀喃喃,「我其實從來沒有進過商場裡的電影院。」
「你可以一個人去看。」邰礫站起身,彎腰穿好褲子。
昨天那場電影的體驗感算不上好。他後面坐著一個小孩,小孩子一會哭鬧,一會踢椅背。他提醒自己不能和小孩計較,但確實影響了心情,也記不得電影到底講了什麼。不過不是江少觀說的什麼懸疑片。
江少觀拉住他的褲腰:「有了齊望軒,你就得和我徹底拉開距離了嗎?」
邰礫:「如果不是你要挾我,我們還可以……」
還可以像朋友一樣嗎?
邰礫說著也不確定起來。六年的糾纏豈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
江少觀放開手:「到你們訂婚。」
邰礫看向他。
江少觀像是說給自己聽的:「到你們訂婚,我就和你結束這段關係。」
他給自己定了死期,以防自己真的成了一隻沒有廉恥的搖頭擺尾的可憐狗。:
雖然現在已經足夠狼狽了。
邰礫重穿上外套,和來的時候沒什麼兩樣:「你最好說到做到。」
第23章叛徒
邰礫和齊望軒是以結婚為目的在交往,因為齊望軒經常提著保溫盒來找邰礫,現在公司的員工都知道邰礫不再是單身。
江少觀路過茶水間,無意間聽見幾個員工在談論。
「齊家……是哪個齊啊?和我們公司有合作那個嗎?」
「邰總是不是為了合作才和他在一起的啊?」
「你想什麼呢,站在邰總這個位置上,還稀罕什麼聯姻嗎?我見過那個齊望軒,長得還不錯,主要是他賢惠嘛,天天來送飯。」
「我也覺得他倆挺配的,邰總單身這麼久,這一次一定是奔著結婚去的……」
每一句話都化作一把刀將他凌遲,江少觀快步走過,將聲音甩在耳後。
齊望軒也不是能夠藏得住話的人,沒過多久,齊家的人就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再和齊良見面,齊良套近乎直接叫上了「侄婿」。
見他笑得一臉諂媚,邰礫有些反感,提醒公事公辦。
齊望軒倒是不怎麼過問他和齊家合作上的事,他知道自己不懂生意運營,也不添亂,讓邰礫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春節剛結束,齊望軒辭職了,雖然他喜歡和小朋友相處,但無奈遇上特別難纏的家長,也想休息一下另做打算。
他還是照常來給邰礫送飯,以前是送到樓上,現在作為名義上的男朋友,擁有了通行證,可以直接上到三十樓。
他有兩次碰見了江少觀,對他有印象,特意問了邰礫「剛才那是誰啊」。
邰礫:「江少觀。」
齊望軒恍然:「哦,你另外一個弟弟對嗎?」
邰礫愣了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