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以为是朕的手笔,便怪罪于朕,朕理解,可终归不能不罚你,否则,天下人又要对上将军说一句御下不严的罪名了。”
“如今,时机正好,你便待在朕的身边吧,也算是朕给了北堂家一个交代,况且,其他人担任禁军统领,朕也信任不了,说到底,还是北堂家的人用着放心些。”
他眼眶泛着红,看着费臻,里面带着对旧友的思念。
费臻噗通一声跪地。
“多谢陛下饶恕微臣,微臣身为武将,莽撞惯了,当初听信了谣言,错怪了陛下,实乃罪该万死!”
说着,脑袋狠狠地磕在了地上。
“费将军这是作甚?快快请起!”
起了身,费臻看着玄帝,“多谢陛下给微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微臣一定忠心耿耿,誓死保护陛下的安危!”
“好,好哇!”
玄帝说着背过身去,擦了擦眼泪。
丞相府。
数名官员都集聚在姜靖安的书房,这些人大多数和季宴风一样,是他的学生。
“父亲,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又改了主意了,而且还没有同父亲商量过。”
姜靖安眯着眼睛,半天未语。
“哼!”
他重重的将原本的奏折扔到桌上。
“本以为他老糊涂了,一心想着修道,不成想暗地里竟然摆了老夫一道。”
“所以,陛下这是不信任父亲了吗?”
季宴风不解,原来不是什么事都会事先商议好之后,再在朝堂上拍板的吗?
“信任?”
姜靖安眼中闪过一抹寒厉,“陛下或许从头到尾就没有信任过老夫。”
其他人互相看了看,对姜靖安道:“老师,无论如何,都有学生们在,陛下如今年事已高,凡事还需要仰仗您呢!”
“就是啊,老师,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二皇子与三皇子再如何,也不及老师您的谋略。”
姜靖安倒是不这么认为,二皇子与三皇子虽不及萧时桉,但也不是草包,在这条路上,任何人都不得小看。
陛下如今这般,看来,他得万般小心才是。
季宴风从姜靖安的书房出来,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夫人呢?”
推门进去,却见姜云舒不在,于是转身问一旁的丫鬟。
“回大人,过几天是云贵妃的生辰宴,陛下下旨让各家官员带着家眷前去贺寿,夫人便说,去为您和老爷定做几件新衣裳,好宴席上穿。”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丫鬟福了福身,拿着手中的鸡毛掸子退了出去。
季宴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架子上姜云舒的披风。
抬手拿过便打算出去接她。
不料头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
他赶忙扶住一旁的桌子缓神。
不对,这披风上有东西!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
恍惚中一女子穿着大胆的走了进来,一来就扶上了他的手臂。
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并无效果。
女子身上的香味与姜云舒身上的并不相同,他心下微慌,使劲甩了一下手臂。
可那双手一挪开,便又重新附了上来。
“大人,你身子不舒服,柳儿来服侍您吧!”
柳儿?
那个柳儿?
他脑中一片浆糊,身下的不适感即将淹没他的理智。
不行!
他不能做对不起云儿的事情!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