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承烨紧握着拳头,眼睛略过程槿看向窗外。
这深宫之后,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看不清谁的真实面目。
“究竟是谁这般恨透了朕,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法子。”
程槿在旁边像是捧哏一样附和。
“是啊是啊,究竟是谁啊?”
【这还是要问自己啊。】
【就你干的那些事情,谁又对你不是恨之入骨。】
要说这皇宫之中谁对褚承烨不满,可谓是人人皆是。
他刚登基就以杀人为乐,怕宫里有前朝余孽,将宫里的太监宫女基本上来个大换血。
那么多人就这样活生生是死在褚承烨的圣旨下,宫里的人都害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成了褚承烨的刀下亡魂。
忌惮褚承烨皇帝的身份,但自然也有不怕的。
下药的这个倒是真的不怕死。
程槿看了看褚承烨沉思半晌,没有再讲话,于是压低了声音给褚承烨出主意。
“皇上,臣妾倒是有一计。”
褚承烨侧耳倾听。
“既然有人想要皇上死,那皇上不如就暂且如了他的意,引他出来,也算是了结了皇上的一个心尖刺。”
“这凶手在干了坏事之后最喜欢回到案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既然他对皇上恨之入骨,那他又怎么可能错过皇上被他杀死这种大快人心的事情呢?”
褚承烨听了程槿的话,嘴角微微的勾了勾,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他就知道,程槿不会让他失望的。
“好,那就引他出来。”
程槿待在褚承烨的景阳宫连续几日,每到半夜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演戏。
程槿先是每次都带着半碗鸡血进去,将手绢浸些在上面,伪造成褚承烨吐的血。
又让褚承烨装出痛苦难忍的样子,在屋里狂躁的乱砸些东西,动静越大越好,而程槿就在旁边跟着哭就对了。
那些浸了鸡血的手绢一张一张的堆在盥洗盆里,到了天亮再拿出去,偷偷摸摸的让魏安拿出去,但最好让别人看到,但不让他们说。
越是不让说,就越说明是真的。
宫里是就像是一面查不出哪里漏风的墙,那些宫人的嘴更是堵不住,没出两日,那些风言风语就出来了。
“皇上中毒好像不像没事是样子,每晚都能听见景阳宫的皇上毒的动静。”
“听说了吗?皇上毒已经深入五脏六腑了。”
“什么!皇上就要毒身亡,命不久矣了。”
“皇上每晚都吐那么大一碗血,可不是要活不久了。”
“不是碗吧,我怎么听在景阳宫的伺候的宫女说是一盆,一晚上能端好几盆血出来。”
“反正就是很严重,床榻都下不了了,吃饭都是贵妃娘娘服侍着才能吃一点。”
“骨头都被那毒药腐蚀的差不多了,下半截身子都没有了呢。”
“啊,那还能皇上还能活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