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快跑到刚刚的大门口,油漆还在,可她蹲在地上看了半天,都不见那张银行卡。
难道是被江屿带走了?
她无意中又注意到不远处那片血迹,想到刚刚谢聿礼疯打人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恶寒。
谢聿礼比她想的还恐怖,以后一定要远离他。
此刻,别墅主楼的书房,江屿推开门走进来。
巨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男人穿着深蓝色浴袍,腰带松垮的系着,刚洗完澡,头没有完全吹干,干净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香烟,橙红色的火光若隐若现。
“老板,都办好了。”
“嗯。”谢聿礼转身看着他,眉梢微抬,“人怎么样?”
“目前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脸骨和肋骨断了好几处,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谢聿礼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
今晚他确实下手重了,差点送掉那人的半条命。
只是他当时看到女孩奋不顾身冲过来,在他怀里瑟缩颤抖的模样,他的情绪突然就失控了。
但。。。。。。。今晚她的表现倒也值得他冲动这么一回。
谢聿礼走到皮椅上坐下,出咯吱一声响。
不算短的头服帖地垂在额前,遮住了男人浓黑犀利的眉宇,丹凤眼邪魅上挑,很是随意问了一嘴,“他女儿呢?”
“手术很成功,要不是他来闹这么一出,现在已经能看到恢复健康的女儿了。”
江屿说完话,又不解地看着他,“老板,既然您早就给他女儿找好了基金会提供手术费用,为什么不跟他说呢?”
谢聿礼仰头靠在椅背上,嗤笑出声,“为什么要说?难道我把他弄得破产,还想让他感谢我吗?”
“可起码不会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你真以为他今天这样做是因为我把他逼上绝路了?”
江屿垂下头没说话,显然是这么认为的。
谢聿礼哂笑,“他在国外有一家公司,规模不大,在他老婆名下,本来我是给他留了后路的,但是他非要争这口气,那就不能怪我改主意了。”
“您的意思是?”
“推了,让他尝尝真正绝望的滋味。”
话音落地,谢聿礼将香烟利落捻灭在烟灰缸里。
江屿躬身,“是。”
他转身正欲退下,谢聿礼再度开口叫他,“等等。”
江屿又踱步回来。
“那张卡呢?”
江屿反应一会儿,说,“在车上,我现在去拿。”
“不用了。”
谢聿礼从抽屉里拿出另外一张卡,扔给他,“往这里转八十万,给我那小侄女送去。”
江屿愣了一瞬,立马捡起卡说是。
“等等。”
谢聿礼又伸出手,改了主意,“给我吧,我亲自送过去。”
小姑娘今晚为了救他吓得不轻,他怎么说也得亲自慰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