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菊无言以对,低下头去,遮住了眼中的精光。
郑梅叹了口气,让她脱了袜子,拿出伤药给她擦脚,高菊长得白嫩,脚背上的高跟鞋留下的凹痕肿得老高,看得人触目惊心。
这苏星月太狠了点,下手一点情面都不留!
郑梅别提有多心疼了,高菊毕竟跟她好几年了,情分一直很好。她温声劝道:“你先回家休息两天,好好照顾自己,你放心,我一定替你严惩苏星月。”
高菊见目的达到了,感动得一塌糊涂。
郑梅送走高菊,把苏星月叫进了办公室。
“苏星月,你怎么回事!高菊纵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该把人跺成那样啊。”郑梅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这句话,根本没给苏星月解释的机会。
苏星月紧抿着唇,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照片里拍着高菊红肿的脚背,血迹斑斑。
“你说话啊,哑巴了吗?高菊现在被你踩得都回家休息了。我是真没想到啊,看着一向柔柔弱弱的你,还能干出这种事。罚款1ooo块,另外给高菊转账1ooo块,权当是她的医药费。”郑梅早就想好怎么收拾苏星月了。
苏星月看着那个曾经护着自己的郑经理,此刻在拼命维护别人,心里疼痛难忍,说不出的委屈。
不过,她不想给钱,高菊平时可没少欺负她,她咽不下这口气,当即表示拒绝:“郑经理,这钱我不会出。高菊一向爱欺压我,让我出钱给她养伤,抱歉,我做不到!钱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的。“
这事情让苏星月与郑梅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后来被张总知道了,亲自出面调解。
“我说苏大美女,你刚来销售部那会子,还是我亲自给你挑了最厉害的师傅去带你,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个面子,不就2ooo块吗?当做是施舍给她好了。”
张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苏星月无话反驳,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谅她高菊多这两千块,她苏星月饿不死,她高菊吃不胖,罢了,小不忍则乱大谋,给她钱就是了。
张总解决完了这件事,还是把苏星月还给郑梅。
郑梅自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只态度冷淡疏离地招呼着,就差没叫她,没事赶紧走了。
苏星月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郑经理,我也不绕圈子。我一直很感激你曾经对我的帮助,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时至今日,你为什么转头就替高菊来打压我?”
郑梅皱了皱眉,这个苏星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耿直,难怪不招人待见,也就直接怼道:“谁会对一个被店总开除的员工有好脸色,这不是找抽吗?”
苏星月心中一痛,双眼湿漉漉的,哽咽道:“所以当初圣诞节,你让我把心思放在宴会上,也是在误导我的销售方向吧,好给高菊铺路吧。结果,弄巧成拙,我成功了。”
郑梅不耐烦了,也没了往日的温柔可亲:“这有什么关系呢,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没事,不要再来烦我,出去吧。”
苏星月抹了一把眼泪,苦笑了一下:“是的,我在这待久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出去。多谢郑经理的栽培之恩,你放心,我以后没什么事,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赵宅
赵立霆唤来金华,听她汇报工作。
“天府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毕,随时可以收网!另外,苏小姐在天府过得不顺心,需要出手吗?”金华是潜伏在天府内部的暗桩,负责收集证据。
赵立霆摇了摇头:“我相信她的能力,暂时先别动,挑个好日子,再一网打尽。你继续盯着毛延锋。”
“是!”
赵立霆处理了一下午公事,有些疲累,走到阳台上看风景,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下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冒冒然闯进了他的家,又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居然心里逐渐有了她。赵立霆自嘲地苦笑,那丫头可是个木头,什么都不懂,也没感情,想她做甚,真的是。
赵立霆心里堵得慌,转身回了书房,拿起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独自开车出了门。
车子停在锦绣花园门外,赵立霆正想开门下车,这时手机响了。
“喂,爸爸,现在非要回去吗?好,我很快就到。”
赵立霆没下车,调转车头,开去赵园。赵园是赵立霆的老宅,赵父赵母正等着自家儿子回来。
赵立霆是独生子,家里没有兄弟姐妹,赵母老早就叫李姐把赵立霆最爱喝的鱼头豆腐汤给炖上了。
又把车厘子荔枝龙眼等水果清洗干净,做成拼盘放置客厅,就差自家儿子回来了。
赵母焦急地在门口踱来踱去,感觉时间怎么那么久,不过半小时的路程,像是等了一整天了。好不容易见到赵立霆,这下可激动坏了。
“哎呀,我说立霆,你是不是工作特别忙,怎么这会子才到。”
赵立霆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路上堵车,耽搁了一会儿,不知你们让我回来做什么?要是相亲的话,就免了。”
赵母被他一噎,好多话都堵在了胸口,一时说不出来,只讪讪笑道:“这些事先搁着,你回来就好,咱们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
赵立霆没胃口,隐约听得楼上有女声,转头问:“妈,谁在上面?”
赵母面色有些尴尬,前几天于家举办了酒会,我们送了礼,今儿个人家登门致谢来了。”
赵立霆想起那个于倩,心里不痛快,拎起西装外套就要走:“既然家里有女客,妈好好招待,我还有事,先走了。”
赵母急了,站起来拦住去路:“你慌什么,人家又不是冲着你来。”
说话间,于倩从走廊处出现,看见赵立霆,忙从楼上下来。
“赵总,好久不见。”于倩落落大方打着招呼。
这话落在赵母的耳朵里,眼前一亮,太好了,感情两人认识啊。
赵立霆很不悦地看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于小姐不必套近乎,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