庖六弓着腰,点着头,“有的有的,只是不知道姑娘要哪一种,客舍里有吴国的蘋颦酒,入口最是醇厚,还有”
诸萦连忙打断他,“不必,选一坛最烈的酒便是。这附近可有医馆,要治伤最好的。”
庖六人机灵的很,他反应过来,对着诸萦问道“姑娘您可是要治这位客人的伤,若是如此,街尾有位医者,他家别的不济,却有一道祖上传下来的药方,配制成的伤药,治伤是最好的,就是贵些,要整整四百圜钱。最烈的酒乃是郑国的呙洹酒,烈是烈,入口也冲,酒钱亦不贵,三百圜钱便够了。”
诸萦对此地不太了解,也未多问,索性给了庖六一枚刀币,“无妨,那便劳烦您将伤药买回来,待回来后,先用烈酒清理伤口,再为他用上伤药。
剩下的圜钱,算是麻烦您的酬劳。”
庖六立刻喜笑颜开,“姑娘您出手太大方了,举手投足都是贵人的风范,小人一定好好帮您把事情都办妥贴了”
诸萦弯了弯唇,算是回应。
等小二出去之后,房内只余她和砚与老者。
顶着砚防备的眼神,还有老者隐隐相护的姿态,诸萦并没有生气,她自顾自地在一处席边坐下,泰然自若的倒了杯水,喝了口水,然后将杯子放下,全程都未看他们一眼,“吾不会与尔等为难,更无加害之意。待你们伤好之后,吾会将契书相还,此后不再有瓜葛。”
砚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怎么可能,你、你若是无所求,缘何花这般多的功夫和金,将我和叔父从那小人手中赎回。”
诸萦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淡定的饮杯中之水,“你可知陈国的上大夫季昇”
砚点头,“自然。上大夫季昇,胸有丘壑,是治世良臣,若非有他,陈国未必能兴盛的如此之快。当初陈国势大,齐国便连合吴国等其他吴国合兵攻臣,若非季昇献出反间计,亲赴吴国,恐陈国已破。如此名臣,焉能不知。”
诸萦这才放下杯子,抬直视砚,她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季昇原先亦为奴隶出身,受人欺辱,是先陈候以五张羊皮所换,才有了今日的季昇,以及陈国。
那你呢”
诸萦跪坐于席上,神态自若,最后一问时,缓缓一笑,明明容色极美,竟有种说不出的锐利和蛊惑。
令人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那句话,那他呢,他是不是也可以,比肩上大夫季昇,亦创出如此辉煌。
一瞬间,砚的心中似乎升起了一种希冀,胸腔中布满轩昂志气。
他质问着自己,他呢,他是否可以。
诸萦看着这样的砚,随意的又拿起杯子,掩去眼中的笑意。她起先救下砚他们二人,只是出于不忍心。但是后来观他们二人言行,举手投足间,是褴褛的衣裳和伤痕也难以掩饰的气质。
她大抵便能察觉出,砚和这位自称为仆的公孙叔父并非常人。
只是年少乍经此难,眉宇间锐气尽消,虽仍有些桀骜的脾气,但却少了年少人该有的朝气志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
作者咕一回来就在努力码字,但是回来的太迟的:3」
所以说好的中午变成了晚上,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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