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早有人打著梆子報著:&1dquo;肅王班師!閒雜人等一應避讓。”
隨著兩側衛兵開道,後頭的部隊才慢慢從大道盡頭走來。
城中兩側的百姓跟著扔鮮花香囊。
梁元星拉著虞秋煙往窗邊探,儘管她剛剛還一直抱怨兄長,但這會卻還是難掩激動。
不多時,那隊人離茶樓越來越近,虞秋煙也瞧清了馬上的人影。
領隊之人一身戎裝,身姿挺拔,悠悠地穿行於長街之上。手持韁繩像是閒庭散步。
肅王的名聲在民間如雷貫耳,威名與惡名同在,因而就算是沿路的百姓扔香囊也都避著他扔。他一人在最前頭走得格外輕巧。
而跟在後頭的梁元朗等人就沒那麼輕鬆了,劍鞘都用上了。
梁元朗手握劍鞘,銀光不斷,擋了不少小娘子扔來的花枝手帕。
虞秋煙遠遠看到他左支右絀的模樣實在忍不住發笑,視線挪轉,在梁元朗前頭的人身姿挺立,披甲持劍,瞧著倒是輕鬆得很,步步走來宛如閒庭勝步。
那就是肅王啊——
滿天花雨之中,最前頭的人偶爾伸手撫落飄到馬駒頭頂的花瓣,忽然抬頭——
兩人眼神驀然碰到一起,只一瞬。
偷看被發現的虞秋煙當即拉著梁元星退回了半截身子。
一片青色的雲紋袍角從窗邊划過。
肅王章啟握韁繩的手驀然收緊,扯著那千里良駒打了聲響鼻。
虞秋煙提起茶盞添了一杯茶,揀了塊糕點:&1dquo;肅王當真敏銳!才瞧了一眼就被發現了。難怪那些小娘子都不敢砸他。”
梁元星點點頭:&1dquo;那可不,大兆肅王。你可知這個名頭說出去便能嚇退一支軍隊,我聽祖父說去歲古南道邊境隱亂,當時兵力集中在北邊,朝廷暗中派了西道節度使前去援助,結果不知怎麼傳成了是肅王領兵增援,那頭一聽說是肅王便退了,幾乎不戰而勝呢。”
梁元星只講了個囫圇,實際情況如何她也說不清楚。
虞秋煙聽著暗暗點頭,附和道:&1dquo;確實厲害。”
軍隊逐漸行至樓下時,對面梨園的窗子也應聲開了數扇。
戲子伶人湊熱鬧將手上的絹花手帕從高處往外撒。
&1dquo;真真是滿樓紅袖招。”梁元星見了這場面心下泛酸,見不得她哥那春風得意的樣子。
扭頭,伸出一手拔了茶樓桌面上裝點用的臘梅枝,斜向後扔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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