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半月前,董卓派牛辅率军驻在陕县,而牛辅分别派遣校尉北地人李催、张掖人郭汜、武威人张济率领步、骑兵数万人袭击中牟,大败朱俊,并沿抢掠陈留、颖川两郡所属各县,所过之处,烧杀掳掠,人民几乎死尽。
袁熙他知道颖川可是个人才辈出的地方,中原多大才,诸如历史上有名的荀彧、荀攸、郭嘉等人都是颖川人,希望他们没有死于战火,而是像历史上那样来冀州吧。
而令父亲袁绍高兴痛快的事情也有,那就是袁术派孙坚去攻击荆州刺史刘表。
刘表派部将黄祖在樊城和邓县一带迎战。孙坚打败了黄祖,围困襄阳。
刘表再派黄祖乘夜偷偷出城,前去调集各郡的授军,黄祖率军想要返回襄阳时,孙坚迎击,黄祖再次败退,逃入岘山。
孙坚乘胜连夜追赶,黄祖的部曲潜伏在竹林树丛之中,用暗箭将孙坚重伤。
因为袁熙这只蝴蝶的乱入,原本历史时空该死去的孙坚,这一头猛虎侥幸活了下来。
孙坚委托儿子孙策,暂时总领大小军务,孙策在程普、黄盖等人的建议下,率领孙坚的部队暂时“投靠”袁术。
经孙坚同意,孙策用传国玉玺向袁术借兵,以期平定江东。
邺城是这时少有的一个,没有被战火波及的大城,在整个大汉都是数得着的繁华之地,袁熙在这里也筹谋着将来的出路。
跟着袁绍身边恐怕不会有多大的作为,可能会像历史上那样任由曹操坐大。
他寻思着自己应该建立起一个根据地,再训练出一支精锐军队,那样才能在未来的大战和夺位中占据优势,毕竟这个时代比的是实力,乱世之中,兵强马壮者王。
袁熙和老师张纮商议过此事,不过老师张纮坚持认为,现在时机不对,让袁熙再等等。
袁家门生故吏遍天下,就是从事政治活动最宝贵的人力资源,所以自从父亲占据了冀州之后,前来投奔的人才每天都络绎不绝。
有留下来的,还有不顾而去的,袁熙知道的,父亲袁绍损失的重要人才最少有五个。赵云、郭嘉、荀彧、董昭、田畴。
这五个人随便那一个,都是足以影响大局的响当当的重要人物,所幸赵云已经纳入麾下,其他人袁熙觉得自己应该争取一下。
那晚,袁熙想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大厅面见父亲袁绍。
此时,父亲袁绍正在和三弟袁尚对弈。
这些年袁熙现父亲袁绍开始对袁尚产生了偏爱之心,这也难怪,袁尚虽然年纪很小,但是聪明伶俐,讨人欢喜,而且生的俊美无双,模样像极了父亲。
又有一种从内向外散的儒雅气质,比之自己和大哥袁谭,确实强了点,袁绍以为类己,所以对袁尚多有照抚。
不要小看类己,汉高祖刘邦因为刘盈懦弱不类己,差点决定废太子,还有太宗皇帝李世民,废除李乾承和李治也有此意。
袁熙还好一点,至少知道这是历史的趋势,所以见怪不怪了。
可是袁谭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每每对袁尚呵斥冷淡,不屑一顾,兄弟反目的契机已经出现。只等那一天的到来。。。。。。。
父亲袁绍见袁熙冒失进来,立即皱起眉头问:“显奕,找为父你有什么事情。”
袁熙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今天不出点狠招,看来是难以如愿以偿了。
自古以来,老二多奸计,孙权,高洋,李世民,杨广,古人诚不欺我啊。
袁熙二话没说,就跪在了地上沉痛说道;“父亲,孩儿前日受了侮辱,心中郁闷难平,特来请父亲做主。”
老爹袁绍有个很优秀的特点,就是护短,只要是袁家的东西,别人是无论如何碰不得的,和北齐献武帝高欢一样。
听了这话,袁绍脸色当即就沉下来。
只见袁绍厉声道;“给我站起来,成什么体统,堂堂的袁家二公子,竟然在外面受了别人的欺辱。无力还手,回家哭诉--哼,说,到底是谁,胆敢欺侮吾儿。”
袁熙立即站起来,叹了口气委屈说道;“唉,其实这也怪不得别人,实在是孩儿资质驽钝,技不如人。”
袁绍越听越糊涂了,低声叱道;“胡说,显奕你自小聪颖过人,聪明无比,怎么会是资质驽钝之人,快清楚明白的跟我说一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袁熙顿了顿后,才缓缓的说道;“前日孩儿出门玩耍,遇到两个青年。他们见到孩儿手中拿着一副诗词,就上前挑衅,一定要和我比试,孩儿,对自己的文采,一向自信,所以就和他们赌斗,谁知道--”
袁绍站起身,眼中射出一阵精光,沉声道;“说下去。”
袁熙支吾道;“结果孩儿,连比三场,都败下阵来。技不如人打败了,本来也没有什么,可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们看着孩儿,一个劲的冷笑,说什么孩儿只不过是个,虚有其表,外强中干的纨绔子弟,孩儿一听此言,只觉得全身热血上涌,我一人受辱不要紧,这话传出去,岂不是坠了我袁家的威名。”
听着袁熙的话,老爹袁绍已经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了,拍着桌子喊道;“他们当真说你虚有其表、外强中干。”
这几句话,本来是外间,用来评价老爹的,袁熙搬过来借用一下,只不过是想要激怒他罢了。
“不对,你自幼聪慧绝伦,素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怎么会连文采,也让人不下去的。”袁绍疑惑道,他也不傻,毕竟知子莫若父。
袁熙羞惭道;“这实在也怪不得孩儿的--”
袁绍拍案而起,大声呵斥;“莫非你一味贪玩,耽误了学业,是不是。”
袁熙吓了一跳,立即跪倒,战战兢兢的道;“父亲容秉,此事原来怪不得孩儿的。”
袁绍厉声道;“住口,你还敢狡辩,怨不得你,难道还怨我不成。”
袁熙立即接口道;“此事原本就是父亲的责任,孩儿不敢撒谎。”
袁绍愣住了,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才柔声道;“莫非父亲这一两年来,忙于征战,对我儿关心不够,以致误了你的学业。”
袁熙叹了口气道;“孩儿不敢这样说,只是,自从老师张纮最近外出之后,的确是没有一个有学识的老师教过孩儿了,所以,任凭孩儿日夜苦读,还总是有许多不明白不如意的地方。”
袁绍听袁熙这么说,立即就愣住了。眼中闪过惭愧的神色,缓缓道;“这倒是实话,可是冀州城中,学识可以比得上张纮的,就只有田丰和沮授,这两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我日夜不能离,又怎么传授你功课。”
袁熙立即说道;“孩儿早在洛阳的时候,就听说有两位大贤,此二人皆学识渊博,博通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之辈,实在是最好的良师益友。若能和他们结为师友,孩儿学业定会突飞猛进的。只可惜,他们不在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