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也不敢耽搁,转身要回龙虎山,但又被张须靖老道士叫住了。
“你回来,先别走,留在这几天。”老道士对宋易讲道。
宋易虽然纳闷,但宗门掌门说的话,也不敢不从只能说到:“那弟子去找个僻静点的地方,传个话吧!”
仙道宗门几乎都有千里传音的功法,龙虎山自然也不例外,只不过千里传音比较耗费精力,需要专注观想要传话的人,如果观想中心念乱了,那也就功亏一篑了,所以千里传音完全没有找宗门弟子传话来的方便。
青州县…………
无相宗内一切恢复平常,无妄和尚回归宗门倒是让寺内的僧众们感到意外。沈义留了下来,但依旧是每天我行我素的,赵辰也时不时的会来无相寺找沈义。
谢温谢公子为了学功法,一个人在后山打扫着那日无妄和尚留下的一堆灰烬,他都已经在此打扫了好几天了,但因为那堆灰烬实在太多,谢温打扫到今日才堪堪打扫干净。
………
“阿弥陀佛,贫僧想来此寺挂单,望法师应允!”一个中年和尚身披灰色袈裟,背上背着一个包袱,双手合十,用不太流利的中土话对无念方丈讲道。
无念方丈和几个僧人站在无相寺寺门口,看着眼前那中年僧人,无念方丈先开口了,询问那中年僧人道:“听你的言语,不是大周朝人吧?”
“法师说的是,小僧从瀛国而来,法号观法,来中土为求成佛之道!”那中年僧人回应道。
观法和尚自然对无相宗没有抱太大希望,毕竟无相宗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就连京城佛门大宗的般若宗都不能告诉观法和尚怎么成佛,这小小的无相宗又怎能教其成佛之道。
“哦,那请进吧!”无念方丈礼貌道。
几人迎着那观法和尚进了无相寺,给他安排的间禅房。
谢温此时在后山将最后一堆灰烬扫完,心满意足的擦了擦汗,看着自己的成果,他觉得无比自豪,但猛然间,谢温忽然现地面上的某处好像埋着一个白色的东西,那白色的东西有一半露出地面,好像表面还是光滑的,太阳光照下,那东西还泛着微微的白光。
谢温好奇的将那块白色的东西挖了出来,是一块白色的玉佩,谢公子虽然不懂玉,但仍感觉出这玉佩的不一般。擦了擦玉佩表面因为埋的时间久了而产生的土渍,谢温激动感叹道:
“不错,扫个地还能捡块玉,不亏呀!”
谢温自然不是什么拾金不昧的好少年,将那块玉佩揣进了怀里,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扫着地。
……
傍晚时分的京城,沈钰来至一处大宅院前,轻叩了两下院门。
院门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看了看沈钰问道:“您有何事?”
沈钰没说话,掏出教主给他的那块黑色令牌,展示给那小厮看。
那小厮看了令牌,瞬间十分恭敬的道:
“先生,家主在正堂等您许久了,您随我来吧!”
沈钰被那小厮领进了宅院正堂,一个年轻公子正坐着品着茶,见沈钰来了,问道:“那老头子让你来的吧?”
年轻公子口中的老头子说的自然是那个老者。
“是教主让我来找你的!”沈钰面无表情的答道。
沈钰坐在那年轻公子身旁,自顾自拿了只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几月不见,大护法修为见长啊!”那年轻公子调笑道。
“五护法,现如今京城佛道斗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钰面无表情的品了口茶,问道。
沈钰在京城打听了一天,也算是搞明白了教主所说的大动静到底是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太清楚。
“别叫我什么五护法,我和那老头子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年轻公子语气有些不屑,顿了顿,又讲道:“那老家伙现在还贼心不死呢?想谋朝篡位哈?那老家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沈钰听到青年如此诋毁教主,瞬间暴怒,手中的茶杯应声碎裂,茶水洒了一地。
那年轻公子见状,只是淡笑着,劝道:“既然沈护法这么沉不住气,那我也就不说了!……你们那教主也是心机够深的,佛道斗法,无论谁赢谁输,损的都是大周朝的气运!”
“那大周皇帝为何要如此做?”沈钰问道。
“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有利就行!”年轻公子淡淡的道。
…………
两个时辰后,沈钰有些不大高兴的离开了,那青年公子又坐了一会,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唤个声:“三儿,进来!”
话音落下,那个给沈钰领路的小厮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恭敬问道:“家主有何事?”
青年从袖袍里掏出一块和沈钰一模一样的黑色令牌,扔给了那个叫三儿的小厮,开口吩咐道:“去外边把这个东西焚了!”
“这…………”
那小厮自然知道这令牌代表着什么,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不敢忤逆家主的吩咐,跑出正堂,在院子里生了把火,将那块黑色令牌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