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什么”
“误会你和我”
“嗯”
“没什么。”她最终还是难以启齿,叹气,“现在可以松开吧我要进去了。”
等赵岁擦干净水出来,见楼慈在外面等她,她快步跟上去。
原路返回时,赵岁依然害怕,但她不好意思再牵楼慈了。她揣兜,战战兢兢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然而楼慈却伸手。她没动,只摇摇头,“不了,我不怕了。”
“牵着。”他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
而这时,安静的树梢陡然一响,仿佛是有什么飞了过去。赵岁神经一绷,立马牵住他。
见状,他说“不怕了”
脸打得太快,以至于赵岁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悻悻一笑。
回程没再碰到其他人,赵岁暗地里松气。爬进帐篷里后,她却再也睡不着了。夜里各种声响混合在一起,仿佛在耳边放大数倍,搅乱她的神经。听音乐也没用。弄得赵岁都有点神经衰弱了。
许是又听到她的动静,楼慈问“又想上厕所”
“不是,有点睡不着。”
楼慈缄默片刻,“打开帐篷。”
不知他要做什么,但她还是打开了帐篷。
一副眼罩出现在面前。
是他经常用的眼罩。
她迟疑问道“你这是”
“按摩眼罩,助眠。”
“那你呢。”
“我有。”
原来他还带着备用眼罩。赵岁接过来,“谢谢。”
赵岁戴上去。
旁边的帐篷里,楼慈虚视着帐篷顶,他翻身侧卧,目光仿佛穿过帐篷,停留在赵岁的帐篷里。
他一眨不眨,抵不过沉重的睡意,阖上眼皮。
二十分钟后,又被吵醒,他不耐,正欲骂人,忽然意识到吵醒他的人是谁,他敛下戾气,“还是没睡着”
赵岁苦恼,“睡不着,你也没睡着”
楼慈按压沉重地快掀不开的眼皮,“嗯。”
随后,他说“你出来。”
钻出帐篷,赵岁看到楼慈在地上铺垫子。
“这是做什么”她问。
“做仰卧起坐。”他躺到垫子上,“给我按住脚,我们换着来。”
运动后身体会极度疲乏,很容易入眠。
赵岁点点头,蹲下来,按住他的脚。她说“开始吧。”
双臂枕在脑后,楼慈开始做仰卧起坐,上半身很快起来。
他起身带着风,脸一下子凑到她面前,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鼻尖。
恰时微风吹散他眉上的头,露出他精致的眉眼,配合着冷白的皮肤,夜色下,更显其惑人的妖冶,仿佛要摄人魂魄。
与他近距离四目相触,赵岁微怔。
他就这么静静地注视她,也没再做动作躺下去。两人呼吸交缠着,只要其中一人稍稍再往前一秒,鼻尖就能碰上。
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赵岁陡然清醒。她猝然后退,耳根通红,“继继续。”
他重新躺下去,接下来,他每每起身,都差点碰到她的脸,她面颊羞红,“你能不能比别靠这么近。”
楼慈“收不住力。”
然后接下来还这样。
总算,轮到她做了。她躺到垫子上,脚背被凉凉的手掌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