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紅梅綻開,落在玉白的瓷瓶上。
她瑟縮了一瞬,稍微喚回理智的我貼近她的臉。
呼吸交融間,空氣里玫瑰的香氣越發濃郁。
我看見她一向冷靜的眼裡冒出火氣,不知何時掙脫我束縛的她雙手扯住我的頭髮往後用力一拉,語氣冷淡地罵道。
「你是狗嗎?」
差不多恢復理智的我輕喘著氣不作聲,鼻尖全是她洗到發白的校服里廉價洗衣液的香味。
可能吧。
……
那天過後,談昭出現在我面前的次數更少了。
我甚至分不清她是故意躲著我,還是她本來很忙。
可還是會有人依舊能得到她的注目和回復。
說實話,我很嫉妒。
所以我對她的同桌說:「離她遠點,否則殺了你哦~」
我成功見到那個平庸至極的女·Beta臉色變得慘白,從她棕色的眼裡看到了我臉上浮現出惡劣卻認真的笑意。
「好、好的。」女Beta聲音打著顫回答道。
後面,我果然見到那個女Beta老實許多,再也沒有靠近一步我的昭昭。
哪怕談昭感到不對勁進行詢問,女Beta也只是遠遠看向我一眼,隨後沉默躲避著談昭的詢問。
我心裡的躁動得到一點緩和,但是遠遠不夠,我想要她的目光全都投注在我身上。
可總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吸引著她的注意力,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瘋狂嫉妒一切能引得她注目的存在。
我以為這是受到易感期的影響,等它過去了說不定就會好點。
可五天過去了,按道理來說,我的易感期症狀早就消失了,可我對談昭的關注卻越來越多了。
我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從各個地方搜集關於她的信息和東西。
我幾乎迷戀著所有沾有她氣味的東西,一根發繩,一捆殘缺的繃帶,甚至餵貓的塑料帶。
我知道我就像是個變態一樣,完全不像是高貴的卡佩家族繼承人。但從科學角度上來說,我這種行為叫做築巢行為,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如果有她的衣服就好了,我手裡緊攥著她的發繩,昏昏入睡。
……
可是,不知道是哪個賤人跟她告狀了,告訴她是我在背後指使著一切。
談昭來找我聊天,本來我還格外欣喜這天能跟她擁有獨處的時間。
可她開口的第一句就讓我如墜冰窟。
「西里爾,你有病嗎?」
少女最真摯的問候也毫不留情的撕碎了少年的體面。
「不、不是。」我那時已經察覺到了少女的厭惡。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她眼裡的無情清晰明了的闖入我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