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信是称心写的,上面只有两句话:
陈其则大人和舅舅相继离世,消散在了风雪之中。
既复生后,既画天遗落之后,似乎便如当初哥哥走出半月山后死去的相同时间。
李如意呆呆的看着书信,久久未语。
当初他走出半月山后,三年之期是陈其则与璃阳皇的死期!他将那一段往复带回世间,却不曾想。
画天遗落之后,留给他们的,依旧只有三年。。。。。。。
似乎,在李如意经历了那一段往复之后,困着世间的时间,又开始往前走去了。
为何?
是因为他在那时知道了这天地是一场梦吗?
哪怕他将整个琉璃境都笼罩在那段往复之中,可他们的死去,却似乎被刻在了那段过往之中。
哪怕没有再经历相同的事情,可他们依旧还是会消散。
李如意回眸,看向了徐羡渔。
如此看来,自徐羡渔回到世间之后,距离她死去,还有十三载。。。。。。。
李如意恍惚地望着徐羡渔,不知徐羡渔是否已经看过书信。
徐羡渔轻轻一笑,对着李如意开口:“其实,这便是因果的必然性。”
李如意低头久久未语。
他重新回头看向了凤鸣江边的方向。。。。。。。
徐羡渔轻轻一抬,坐在了李如意的身旁,将头靠在了李如意的肩头。
“如意,你到底在做什么?”
李如意摇头,“我也不知道。。。。。。。。”
徐羡渔抓起了李如意的手,看着李如意的侧脸,似有些心疼。
“如意。。。”
“嗯?”
“其实,人若被困在一段记不得的过往之中,没有丝毫意义。”徐羡渔说。
李如意回头怔怔的望着徐羡渔。
徐羡渔又是开口,“就像一出好戏,戏中之人演了一遍便已然够了。可是当戏中之人也不知自己上演了多少遍相同的戏剧,对戏中之人而言,也只有最初的那一段戏,才有意义啊。”
“不断的上演着,或许不同,却不记得的过往。。。。。。”
“那将只是看戏人的遗憾罢了。”
李如意张了张嘴,久久未语。
。。。。。。。
鸟飞兔走,暮去朝来。
年年岁岁,又是三载。
这一年,文阁五贤,也在凤鸣渡上,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李如意看着又一次消失在眼前的五贤,心中悲痛沉着于心中,无法散开。
果然,一切,都还是如同曾经的模样。
他永远也无法困住这段过往在世间。。。。。。
离去之人,终究还是会离去!
这世间的无奈,像是在告诉李如意一个事实,困在梦中的一切,也终将在梦中化为尘埃。
徐羡渔整日陪在李如意的身旁,与李如意一同望着凤鸣江的彼岸。
凤鸣渡的城楼之上,徐母时常望着那两个孩子,叹息摆。
盈盈兀兀,又是三年。
李如意愈的疲惫。。。。。。。
这一日,道天遗落,诡异又来。
李如意独自走出了凤鸣渡,守在了凤鸣江前。
这一战,便是六载。
当诡异退去之时,李如意回到凤鸣渡上。
凤鸣渡上的那锦衣羡渔在扑入李如意的怀抱之后,于风中,化为了烟尘。
“如意,莫要再逆转这过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