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枭只盯她一眼,淡笑道:“你们都下去。”
江柍顿时心尖和眼皮一齐跳起来。
待人都走了,江柍支支吾吾,终是说出了口:“今日可不许闹我了,我还疼呢。”
沈子枭没想她这般直白,不由笑了,看着她道:“怎么不穿昨晚那件碧色的?”
江柍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紫纱挑线寝袍,悠悠道:“那件被坏人扯坏了。”
沈子枭几乎要笑出声,懒懒说道:“再赔你便是。”
江柍便撇嘴:“我去更衣,你先坐吧。”
沈子枭便牵住她的手:“这件也好看,无须换下。”
江柍眼眸飘忽一下,小声强调:“是去更衣。”
沈子枭一怔,这才丢开她。
江柍走后,他去罗汉床上坐,见桌上布满精致的糕点,便随手捏了一块来吃。
她的身边那个叫月涌的,是个手艺极好的人,做的糕点连他这个素来不食甜味之人也愿吃上几口。
又见那扇黄花梨雕窗下的汝窑白瓷花觚中已无梅花,便想起她那日抱梅饮酒之态,若她是男儿身,还不知如何风流。
他喊道:“郑众。”
郑众打开软帘,立于门前:“奴才在。”
“去梅坞折些梅花来。”
郑众想起那日梅坞之景,一时微顿,不过很快便下去了。
江柍恰好从净室出来,听见沈子枭的话,心下便觉一股异样。
她停了停才走过来,只装没听到,也没问什么。
沈子枭见她还是换了衣裳。
倒像是防他做坏事似的,换了常服出来,浅粉色的流仙裙外头罩紫藤花色水纬罗曳地袍,竟像要出门那么庄重。
他本没想这么快就对她动手,见状便放下手上的糕点,看向她。
她往他对面走,他说道:“过来。”
她不解,他便又说一遍:“到我这里坐。”
江柍见他神色认真,只觉推诿也是无用,就走了过去,想坐他旁边。
他却一把勾住她的腰肢,揽她入了怀。
动作不重,却足以掌控她不得反抗。
“你上来,坐我腿上吧。”沈子枭说道。
江柍这回再不肯听从,只道:“殿下,耕地的牛都有可以歇息的时候。”
她言至于此,意思都已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