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摆摆手:“不必。”她笑,“哀家前来,不过是送一碗枇杷露,送完便走,不扰你们年轻人相聚,碧霄——”
“奴婢在。”福宁宫的掌事嬷嬷碧霄,年纪约莫五十岁。
她捧着食盒,来到宋琅身前跪下,说道:“太后惦念陛下咳疾未愈,特命小厨房熬了枇杷露来。”……
她捧着食盒,来到宋琅身前跪下,说道:“太后惦念陛下咳疾未愈,特命小厨房熬了枇杷露来。”
宋琅忙说:“嬷嬷快快请起。”
碧霄起身,把那枇杷露呈了上来,宋琅凑近闻了一下,说道:“好香。”
碧霄便说:“回陛下的话,这枇杷露,是用枇杷、百合、秋梨、灰枣、蜂蜜、茯苓、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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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欲话寓意颇多,其一是告诫于他:你的病是为国事,而非家事,无论是与你青梅竹马的江柍还是与你血脉相亲的迎熹,你都不该再凝视她注定要走的路而恋恋不舍;其二是通知于他:赵已被她提拔上来,大权还是她赵华懿的大权,而你羽翼未丰,就先别想着高飞了。
宋琅望向太后神色如常的面庞,这张脸早已爬上细细的皱纹,却正因如此,亦平添几分历经岁月后的平和。若非见过她在朝堂上生杀予夺的样子,定会觉得她是个只知相夫教子的温良慈母。
这样的脸,说出口的却偏是牝鸡司晨之言。
他只能一笑:“多谢母后体恤。”
太后点头,又道:“哀家听闻,晏国近日亦有边境之忧,陛下放宽心吧,国事千头万绪,愁的可不止陛下一个。”
宋琅又道一声:“是。”
“好了,哀家不妨碍你与敏骞说话了,先回宫了。”太后又看向纪敏骞,“你改日也来哀家宫里坐坐,关于迎熹一路上生的事,还有晏国的事,哀家也想听听。”
闻言,碧霄看了一眼纪敏骞。
只见纪敏骞诚惶诚恐跪下:“回太后的话,公主一切安好,臣回昭之前,公主千叮万嘱,叫微臣务必代她向太后问安。”
太后脸上满是动容之色。
纪敏骞又道:“公主还叫微臣也问碧霄姑姑得安。”
碧霄一怔,微张了张嘴,既不可思议又欣慰,不过很快就看了下太后垂下眼来,说道:“托太后娘娘的福,能劳公主挂念,是奴婢的福气。”
太后淡淡一笑,有几分凉意:“你日日跟在哀家身边,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向你问一声好,你担得起。”
说完,又道,“哀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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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欲宋琅自是明白纪敏骞之意,便揭过不提,看了眼门外,再开口小声许多:“前几日江棣来请安,还问你何时能回郢州,明日你去江家一趟,叫上江棣江楼兄弟几个去打个猎,说说话,多日未见,总要聚聚。”
江棣江楼皆是江柍的哥哥。
纪敏骞闻言便把宋琅之意明白的透透的了——太后把持朝政,赵家外戚弄权,陛下空有名头,夺权是迟早的事,早在前年太后迫使宋琅迎娶赵家宗室女为后,宋琅便已开始细细谋划。
作为一直被太后忌惮的纪家自然站在宋琅这边,而同样为太后所忌的江家,亦是宋琅拉拢的对象。
江峻岭忠君爱国,刚正不阿,对朝中争斗素来不屑,又因江柍的性命掌握在太后之手,故而不敢轻举妄动,宋琅的许多功夫还是要用在江家小辈身上。
纪敏骞说道:“微臣从晏国急着回来,便是想为陛下分忧,明日微臣便邀江将军去打猎。”
宋琅淡淡点头,说道:“你下去吧。”
纪敏骞刚要退下,他忽而想起什么,又说:“注意分寸,交往可以,不要过密。”
纪敏骞道:“微臣明白。”
待纪敏骞退下,宋琅又掏出星垂的传信,恰好扫到“大婚当夜凤友鸾交,恩爱如同胶漆”,而后又提到“公主甚得太子喜爱,帐中鸾凤,狂了半夜”。
宋琅苦笑,当日教星垂把江柍之事都细细写来给他看,如今倒像是自讨苦吃了。
他把信悉数烧了。
又唤近身内侍祁世,吩咐道:“朕去荣妃那用晚膳,叫她准备迎驾吧。”
“是。”祁世下去了。
荣妃与江柍一样,亦是将门嫡女,她的兄长孙世忠倒是个可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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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欲碧霄笑而不语。
太后又道:“当年哀家便是从这条路上,被那凤鸾春恩车,接来给先皇侍寝。”
碧霄也回忆道什么,说:“那时候太后您还住在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