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挽澜颔首。
她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忽然转头,望向窗外。
冰河瞳孔一缩,他连忙跑开,拍了拍胸口。
差点就被发现了。
回到晏听风身边,冰河汇报:“少主,夜小姐和权昭宁正在半岛餐厅吃饭,没有受到伤害。”
晏听风没说话。
“不过少主啊,权昭宁是江序临的小姨,江序临又父母双亡。”冰河掰着手指算,“那四舍五入一下,夜小姐今天和权昭宁吃饭,不就是见父母吗?你看他们相谈甚欢,不会准备直接订婚吧?”
晏听风轻轻拂落肩膀上的一片花瓣,他语调轻慢:“和你有关系?”
冰河缩了缩脖子:“没有,我就是……”
他还是没敢把“八卦”两個字说出来,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冰河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
晏听风还在静静地看落花,目含笑意,似乎并没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银白发散落在阳光中,美得不可方物。
冰河战战兢兢地将铁马扯到一边,压低声音:“铁铁,我觉得少主最近不太对啊。”
();() 铁马:“别叫我铁铁。”
冰河:“啊?”
铁马嫌弃:“还有,离我远一点,我怕你拉低我智商,以后我听不懂少主的吩咐怎么办?”
冰河:“……”
脏活累活他全都干,怎么他没有一点地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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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盛韵忆接到了周贺尘的电话:“好,贺尘,我等你,我跟清雅在一起吃午饭呢,一会儿见。”
“是贺尘哥吗?韵忆,真不知道贺尘哥怎么想的,非要找一个赝品。”方清雅说,“这不是故意膈应你呢吗?”
盛韵忆只是柔柔地笑:“我相信他,一定有什么迫不得已的原因。”
“我知道你信他,我也相信贺尘哥一心对你。”方清雅叹了一口气,“我是说那个赝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别忘了,要不是你好运气,你的手就废了。”
她可是证人。
所幸盛韵忆只是被刀划了薄薄一道伤口,没有伤到神经,否则天才画家从此陨落,一百个夜挽澜都不换不来。
“不说这个了。”盛韵忆问,“最近伯父伯母的身体怎么样?”
“我爸我妈精神都不错,就是我二哥发疯了。”方清雅撇撇嘴,“说是哪怕在江城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赛车的女人找出来,他以为他什么是霸道总裁呢。”
盛韵忆温声:“清野喜欢赛车,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也情有可原。”
“那是不可能的,我爸妈可不会让一个赛车女进方家,韵忆,你命多好啊,贺尘哥一向冷心冷情,但唯独对你的心是热的。”方清雅十分羡慕,“你们俩还门当户对,我就只能为了家族去联姻了。”
她打趣道:“韵忆,听说贺尘哥在八岁那年就对你一见钟情了,说说看,你是怎么从天而降救了她,让他非你不可?”
盛韵忆只是微笑不语。
她当然不会给任何人说,夜挽澜并没有伤她。
更不会给别人说,她根本没有去过南城,也没有救过周贺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