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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晚上明月高照,傲兰城的街道上行人如织,花店里面的小情侣甜蜜地依偎在一起,酒馆里面青年学生们在热烈地谈论着,微风吹拂着,人们正在享受着平静的时光。未料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一切,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街道拐角处,两匹马儿已经跑得口吐白沫,马夫还凶残地甩着鞭子,而车上的人仍在不断地催促让他再快些。行人们纷纷躲闪,店铺摆在路边的物品和桌椅被撞的七零八落,哭声叫喊声此起彼伏,场面极度混乱。站在路边手持木棍的一名青年正欲冲上前阻止那辆马车,却被旁边的一稍微年长的同样装束的人拦住:“你疯了吗?那辆马车能从你身上直接辗过去!”

“可是马车这样会伤到人的!我身为巡警不能置之不理!”青年还在挣扎。

“你冲上去才是真正疯了!难道你没看见刚才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吗?是大臣杰勒米的千金小姐佩迪!她的霸道整个傲兰城里都是知道的,经常这样驾着马车在街上冲撞的,你现在冲上去就是送死!”男人牢牢地抓着青年的胳膊不敢松开。

“就算是如此,我们身为巡警难道就任由她这样横行霸道吗?”眼见着马车扬长而去,只剩下一片哀嚎之声,他只能恨恨地盯着扬起的尘土。旁边的男人见他不再挣扎,这才松了手,转身帮旁边的人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青年也过来帮手:“难道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

男人一边把捡到的东西放进木桶里一边说:“你没有看到自己身上挂着的牌子吗?”

“什么牌子?”

“就是表明你是巡警身份的牌子啊!”

“看到了,这又如何?”青年不解。

“看到就行了!我们整个傲兰城里面所有巡警的任命都是由总督大人批准,不只是巡警,连同监狱里的狱警,宫廷里卫兵都是由他指挥的,而总督大人是向杰勒米大臣直接负责报告的,也就是说杰勒米是管着我们所有人饭碗的,他位高权重,身为他的女儿,这位佩迪小姐骄横也是自然的。她酷爱马匹,出来游玩不是骑马就是驾车,只要是她出行,傲兰城的老百姓就要遭罪,由来以久,大家都知道。”

“难道就这样任她妄为?”青年把手里的东西整理好后,皱着眉头。

“不然呢?别说她在街道上横冲直撞,就算是在王室城堡里驾车跑马都行!”男人收拾完最后一样东西,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的土,向四周张望了一下,靠近青年,神神秘秘地开口:“难道你不知道娜丽与杰勒米的关系吗?”

“杰勒米是我们总督大人的上司,娜丽是谁?”青年一脸迷惑。

“咳咳!你是外地人,又才刚来几天,当然不知道喽!娜丽就是当今的王太后,也就是国王的母亲。”

“一个大臣,一个王太后,能扯上什么关系?”青年还是想不明白。

“你还是太年轻太单纯!”男人微笑着摇摇头:“要知道自从拉蒙特让儿子拉米斯当上国王,自己就顶着拉蒙特公爵的名号退了位,本以为可以安心享乐,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宫内突然传出其病重的消息,此后就再无任何有关于拉蒙特的消息,不知道是病重还是已经不在人世。这边娜丽手握重权,朝中大臣都听她的,拉米斯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自己身为国王,手中权力早被架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宫中传出来娜丽与杰勒米有染的传闻,虽然宫中严令不能再传,但是这个小道消息在老百姓当中已经是沸沸扬扬,大家都知道。”正在此时,旁边的店铺老板亲自端了水出来让他们洗手以感谢两位帮忙收拾,男人道了声谢,边洗手边继续说道:“杰勒米在拉蒙特在位时并不受重视,但是自从娜丽掌管实际权力之后,一夜飞上枝头,虽说是娜丽想要培植自己的势力,倚重于他,至于是否有其他因素在内也很难说了。”

青年也在洗手,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么说来杰勒米岂不是权力更大了?”

“当然了,身为王太后的情夫,有这么大的靠山,杰勒米自然能够在宫廷之中呼风唤雨,他的女儿如此嚣张当然不足为奇。”男人已经洗完了手,拿布擦手。看到青年人愣在旁边,正在努力消化这么多以前闻所未闻的事情,他笑了笑:“我说与你的这些你听一听就算了,有些说是真的事未必是真,而说是假的也未必是假,我们小百姓还是管好自己就行了。”

“可是我们毕竟是巡警,难道说就这样听之任之?”青年还想坚持一下。

“当然能管的事情必须要管喽!至于我们不能管的事情当然交给那些大人们去管,说来说去我们能管的也就是老百姓的事情啦!”男人说着就开始往前走。青年见状也只能叹了口气拔腿跟了上去。

话分两头,这边佩迪驾着马车回到家里,刚到卧室,气呼呼地将头上戴着的宝石冠摔在桌上,连声嚷嚷自己要喝水。侍女连忙端来玫瑰水,佩迪喝了一口就将金杯摔在地上:“干嘛端这么甜的水?一点都不解渴!”另外一名侍女连忙再端上一杯新的柠檬水,佩迪看也不看手一挥就将杯子打在地上。

“什么惹得我的小公主这么大的脾气啊?”杰勒米端着一个杯子出现在门口,佩迪看到父亲,也不说话,只管撅着嘴地坐在一边。侍女收拾好就出去了,留下父女两个。

“来来来,喝了爹地送来的这杯水,你自然就不渴了。”杰勒米抬着杯子送到女儿嘴边,佩迪也不闹别扭了,就着杯子喝了一口,立刻满脸光:“这是什么水,不但解渴,还有一股香味呢!”说着自己伸手抬着杯子一饮而尽。

“呵呵,是橘子水,不过我加了些薄荷香料在里边,解渴又清凉。”杰勒米笑道。

佩迪刚放下杯子,突然间又站了起来:“爹地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又红又肿的?”

“呃,是出去的时候太阳过于毒热,皮肤晒得过敏了而已。我已经擦了药膏,没什么要紧的了。”杰勒米刚要伸手去挠脸,却被佩迪按住:“不要挠。”紧接着她拿了把羽毛扇给父亲扇风:“万一挠到脸上有了疤痕就不好了。”杰勒米觉得好笑:“爹地是男人,就算是有疤痕也没关系的。”过了半天没听到女儿出声,抬头一看,却看到佩迪虽然摇着扇子,却已经满脸泪水,急忙伸手替她挥泪:“佩迪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佩迪推开父亲的手,自己擦了擦眼泪,才抬起头来:“我身体没什么事,只是心里不舒服。”

“心里要是不舒服的话不如出去散散心。”

“我刚从外面回来,驾着车跑遍了全城,买了我想买的所有东西,吃了我想吃的所有美食,可是我仍然不快活!”

“有大把的金币供你随便花,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你不是喜欢马儿吗,明天我再带你去买几匹!”

“唉!爹地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思!”佩迪猛地站起来:“我真恨不得自己是个男人,这样就不用随随便便地被强迫嫁人了!”

“女儿,你已经很幸福了,至少能与亲王结婚,不是那些低层的贱民。而且将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等着你,干嘛要让自己陷入无谓的烦恼呢?”

“这根本不是什么无谓的烦恼,而是问题的根本!我从小就喜欢骑马驰骋,在蓝天白云的照拂之下,在大自然之中自由自在,为什么现在突然要我与那个什么拉斯特结婚呢?”

“亲爱的女儿啊,有多少大臣想将自己的女儿嫁与亲王而不可得,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又怎么能够不珍惜呢?而且拉斯特亲王英俊潇洒,又受王太后器重,与他结亲为一家有何不好呢?”

“管他有多英俊潇洒,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根本不想踏入婚姻,管他什么样的男人!我知道,因为这件事情是王太后弄的,你才不敢说半句话。爹地啊,你也是朝中大臣,地位尊贵无比,为什么要屈居于那个过气王太后之下呢!”

“啪!”佩迪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脸上火辣辣地疼,杰勒米盯着自己打女儿的那只手一时间也愣住了。“爹地你打我?就为了王太后的荒唐决定打我?”佩迪还没有决定哭还是不哭,杰勒米连忙从房间里出来,生怕自己看见女儿的眼泪会心软。

手指触到脸上的伤口时,一阵刺痛感传来,加上心中的烦恼,杰勒米忍不住将桌子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轻轻地将地上的东西捡拾起来放在一边,接着将一个托盘放在杰勒米的面前:“爹地,今天的晚饭你没有出来吃,我特意叫人做了些汤,里面加了你最爱的薰衣草叶,既然不想吃,就喝一些吧。”

“多谢你操心了,相比起你妹妹,你更加细心,也懂得体贴人。”杰勒米抬头,勉强笑着面对自己的儿子杰西嘉。杰西嘉是杰勒米的儿子,与佩迪是龙凤胎兄妹。当年杰勒米的夫人艰难生下杰西嘉与佩迪后便撒手人寰,杰勒米多年又当爸又妈将一双儿女拉扯成人。因为疼惜孩子们从小没了母亲,对他们倍加呵护。因为佩迪小时候身体时常生病,所以更加照顾,天长日久,过度地照顾变成了宠溺,正因为如此,让佩迪的性格十分地骄横跋扈。而身为家中长子的杰西嘉却善解人意,从小喜欢读书,之后考入本地著名高等学府,在哲学、数学、建筑与天文等方面造诣颇深。杰西嘉虽然出身名门,但他为人谦和,每次与打交道时从不轻易提到自己的家世,如今除了在大学里学习之外,还在天文馆内做实习生,做事认真仔细,颇受同事的好评。今天回家后听到侍女提到家中生的事情,加上晚饭时父亲与妹妹都找借口不来餐厅,他就主动来找父亲。

“妹妹的脾气是那样,过两天就没有事情了。”

“唉,今天我本来是去劝她的,谁知越说越上头,我还没忍住打了她一巴掌!”杰勒米愁容满面:“这个孩子被我宠坏了,她居然说自己宁可成为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接受强压的婚事。”

“这门婚事来得也是有些突然,换任何人都会措手不及的。”杰西嘉温言相劝。

“我也知道的,可是这件事是王太后亲开金口当着一众朝臣宣布的,如果我提出异议,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不言而喻。”说到这里杰勒米摇了摇头,千头万绪一时涌进心里,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触动到手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杰西嘉连忙上前,掀起袖子一看,父亲胳膊上的红疹虽然已经退了不少,但是抠破的伤口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皮肤。他二话没说,赶紧出去,很快回转,手上拿着消毒的药膏,还端着一盆褐色的药水,帮助父亲清洗伤口,接着又细细地敷好药,拿干净的布包扎好。“之后我每天都帮你洗伤口和换药,再过几天伤口收了口就好了,只是爹地你不能再手挠破伤口了。”忙完之后杰西嘉坐在父亲对面:“这个一看就是吃了不该吃的肉桂粉导致过敏,而且量还不少,爹地你明明知道自己对肉桂过敏,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杰西嘉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杰勒米感动之余,却有苦难诉。自己与娜丽如今的关系当初实在是百般不愿却身不由己。他虽然是她钟情之人,但是娜丽这个女人心狠手辣,现在又大权在握,伴君如伴虎,女人若是翻脸无情,自己死不足惜,但是一双儿女自己却不能不顾。娜丽在明知杰勒米对肉桂过敏的情况下还在酒里面加入此种成分,就是暗示她对杰勒米有生杀予夺之权,这桩婚事她自有考量,容不得杰勒米置喙。

“我从宫里出来时就这样了。”杰勒米只讲了一句,杰西嘉便什么都明白了。当初谣言传出来时,他也怪过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令整个家族蒙羞,不过慢慢地他明白了父亲无法宣之于口的苦楚。其实以父亲的学识,完全可以凭凭借自己的本事坐到高位,但是被迫遵从王太后的意思后,朝中之人明里谄媚,暗地里却是讲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出来,这一切杰勒米都默默地独自承担。杰西嘉越明白父亲的处境内心就越痛苦,两个男人满腹的话,此时也只能看着烛火默默相对而坐。杰西嘉安慰了父亲几句后回去自己的房间,杰勒米却一夜未眠,他可以吃任何苦,但唯有自己的儿女是不可触碰的底线,而且深知自己再一味退让下去,情况会愈加恶劣。

天色朦胧亮了起来,杰勒米的信也写好了,来到院子里,他从鸽子笼里拿出了一只鸽子,将那张羊皮纸紧紧地绑在腿上,手一扬,看着那只鸽子慢慢消失在天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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