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孙不让,看到兵营数万兵种,另外城外东南西北,分别总屯兵八万,每一个方位两万兵。
他原本畏缩的心,竟然开始膨胀了起来,原本低声下气的嘴脸,变得无比骄傲。
因为,他知道蒋惊国,还有白洪才死后,滇云城只有雁北飞能对他指手画脚。
三军统帅,他说了算。
“哈哈哈,木良兄弟,谢谢你帮我杀了蒋惊国还有那娘炮白洪才了,但是我们各为其主,我想问你一句,你要不要来兵营跟我一起混?
如果你想要滇云城金库里面的资金,我们倒是可以从长计议。”孙不让略施缓兵之计,为的是想将叶良给稳住,然后慢慢打通黑铁跟死士统领的关系,到时候整个兵营就是他孙不让说了算,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叶良摇了摇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兵权我要,滇云城的金库我也要,甚至,滇云城城主的位置,也是我的。”
“你放屁!想要滇云城,我们大离皇朝跟大韩皇朝渗透数年都未曾成功过,你一个江湖浪子,江洋大盗,你能拿下这滇云城?我孙不让把头割下来给你当凳子!”孙不让看不惯叶良的傲慢,甚至可以说,孙不让就是看不惯这些人高高在上的姿态。
以前没表现出来,是因为上面的人是上司,而叶良不是,现在,他随时可以宰了他。
“还是那句话,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夺得滇云城城主之位,还是跟他们两个一起去黄泉做客。”叶良十分严肃,他不想浪费时间在口舌上,反正已经杀了两个,不在乎这第三个。
这时,古苏上前几步,单膝下跪,“老大,还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师兄一马。”
古苏一边说着,一边侧过头去,“师兄,虽然我们各为其主,但是站对位置比拥有权力更重要,在这朝不保夕的乱世,地位只不过是暂时的,我希望你别跟我老大作对,好给自己留一个后路。”
古苏是明白人,从叶良对他的提点,到叶良对于箭术上面的天赋,已经远远过黄飞。
原本,他以为黄飞是年轻一辈箭术最强的神射手,但是今天看了叶良从生疏到熟悉,到改良,再到强化箭术这一方面。
不可谓是一个武学天才。
“古苏,我也知道师父当年说过,武学一道要想有所成就,天赋是最重要的,我天赋悟性不如你,当时如果再习练下去,看着你们进步这么快,我差点疯了。
后来,我进入兵营之后,我才知道,我调兵遣将的能力十分优秀,我唯一的优势就是指挥兵马,这也是得到大离高层赏识的根本原因,他们才派遣我来前线做渗透。
既然渗透,为什么我不渗透彻底,将大夏的兵营,改门换庭,作为我大离占据滇云城的第一个据点,原本不知道还有多少年,现在,嘿嘿我得感谢你们了。”孙不让笑的很狂。
咻!
一支羽箭,射掉了他的头盔。
孙不让披头散,怒目圆睁的看着黄飞。
黄飞冷冷道:“老大没说话,我不杀你,但是给你一个警告。”
之前,是叶良给黄飞一个眼神,黄飞得到指令才这一箭的。
一来,削下孙不让的锐气,另外也给古苏看看,他一个古苏是阻止不了叶良杀人的决心。
孙不让怒冲冠,高高举起手势:“弓箭手准备!!!”
“看在古苏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生或死,你自己抉择。”叶良把玩着手上的铜钱。
“哈哈哈,你以为你谁?你能活着出我兵营吗?做梦!你们都得死!”孙不让面目狰狞的说道。“古苏,别怪师兄无情,怪就怪,我们立场不同,就像当年,你们专心习武,我专心走官道一样。”
古苏张了张嘴,想说出的话吞回肚子里,就算他把对方当做师兄弟,对方未必把他当做师兄弟,只不过是个认识交情不深的人罢了,他低下了头。
叶良知道,古苏是放下心里的心结了。
他高高举起之前从慕容炎身上顺过来的白虎符。
这枚白虎符是大夏皇朝明令律例,持有白虎符者,但凡大夏皇朝编制内的卫兵,一律听从白虎符主指挥,无论对方是老弱病残,认符不认人。
“我有白虎符,可以调动上限为五千卫兵,五千黑铁弓手就位,准备射杀孙不让,有违此符令者,当叛国罪处!”叶良的声音传遍了偌大的整个兵营。
黑铁弓手,属于精兵一列。
很快的就将白铁弓手给替换了下来,五千把黑铁弓箭对准了孙不让。
这下孙不让的脸吓得瞬间煞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咽了下口水。
他全然想不到木良竟然会有白虎符。
而兵营当中的军机营有半个黑虎符,另一半在城主府。
两个虎符合二为一的时候,全城的十二万卫兵同时调遣,进入战备状态。
他的内心挣扎了良久,最后长叹一口气,“我孙不让戎马一生,为国为民,最终不是败在战场上,而是败在权势之上,我不服,为什么有的人一出生就含有金钥匙,小小年纪就是万人之上,而我们这些底层摸爬滚打十余年,也不过是朝廷的一个走狗,一朝失去了权力,不如狗。。。。”
他披头散,越说越起劲,“来吧,让你的乱箭射死我,好让我了此残生,这样草蛋的人生,我不来了。。。。”话毕渐渐闭上了眼睛。
叶良微微一笑,指尖微动,一枚青铜色的铜钱闪烁一下,飞越了十数丈的距离,将孙不让的左脸割开三寸长的口子,皮肉翻白,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满脸血迹。
“给你长个记性,今后就跟在古苏边上,做个副将吧。”叶良挥了挥手,黑铁弓手们整齐的放下了手中的弓箭,训练有素。
叶良也是第一次尝试到调动军队的快感,此时的他彻底击溃了孙不让的内心防线。
孙不让内心惊涛骇浪,“他为什么不杀我?还让我降级做一个侍郎?难道是因为古苏?”
他望向了古苏那张白得不能再白的死人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这张脸,一般人看着都渗人,竟觉有一丝部位察觉的笑容,很诡异。
好在,他没有死,此刻的他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叶良背负双手,“军机营,等你,我要黑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