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着半圆形类似西瓜皮皮帽的瘦小老头,留着猥琐的八字胡,手指开合弹指间。
叶良已经看到了哪里有红球,哪里没有。
他下了一文钱。
"买定离手,开!”那瘦小老头在一个瓷碗上面故弄玄虚,最后贼眉鼠眼的看了一下围观的十几人,“确不确定?开不开?”
“马老头儿,赶紧的,刚才老子输了三把,这把一定能赢。”一个膘肥体壮的光膀大汉,怒骂道。
“嘿嘿,别急啊,那这把让你赢好不好?”姓马的瘦小老头儿,用那一尺多长的竹棍,在三个碗之间来回敲,最后指定了叶良跟光膀子大汉的那一个买点。
随后点了下中间那个瓷碗,并且用左手手势做了一个走的动作。
“走你!”
然后马老头,往左手吹了一口气,正要开碗。
“等等!你左手上有球。”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马老头挑了挑眉头,放下了木棍,双手伸了出来,正反面给众人看了又看,还伸出手让最近的一个人检查。
“球呢?在哪儿?球可是有生命的,它已经进去了,今天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是大头赢。”马老头右手随手一开。
果然,在最左边的碗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三个小红球。
“三个!三倍!”
光膀子的大汉一蹦三尺高,鼓起了掌,就像中了奖的天真烂漫孩子一般。
同时,叶良也中了三倍,现在,他除了底子,还赢了三个铜板。
赌局的刺激,是寻常人体会不到的,而叶良从小到大,家里管得严,不让他沾染这种不好的东西。
没办法,今非昔比,他现在处在社会的最底层,半个月前还是九王爷的王子,极大的落差,让他这段时间心态变了很多。
现在的他想要尽快的融入生活,站稳脚跟。
叶良在这边玩到了天黑,手上的铜板也从原先的三个赢到六百多个。
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暗淡下来的时候。
叶良起身,就要离开。
忽然,一把大手拽住了叶良。
“你小子是不是跟马老头儿串通起来骗我钱的?老子今天输了一千一百三十个铜板!”光膀大汉恶狠狠的盯着叶良。
叶良不仅冷笑,“愿赌服输,是不是这个道理,我也不过运气好。”
“运气好?运气好能把把都能猜中?说,是不是马老头儿给你提示,然后把我们吃走的铜钱再转移到你这边,让你当做赌徒顺利带走,这样就让我们这些赌徒不会心生怀疑了。”光膀大汉厉声道。
这下可把周围的那些人给点醒了,纷纷都要向马老头跟叶良讨要说法。
看着越聚越多的人,马老头点了一杆子旱烟,吧嗒吧嗒的抽着,吞云吐雾。
“大头,我在这小瓮城摆摊十余年,从没有人来掀我的台,你知道为什么吗?”马老头眯着眼,看了看大头。
“老子管你为什么,老子只知道今天的钱输完了,这是老板今天叫我去收账来的钱,你跟这小兔崽子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大头恶狠狠的瞪着眼睛,嘎巴着脖子,出咔咔的骨骼摩擦的声音。
双手不断的捏着,手关节出炒豆一般的声音,听着很是瘆人。
“要么你们俩今天把身上的所有钱留下,要么你们把尸体留下!”大头的话音刚落,一些胆子小的,赶紧从后面的出口那边鱼贯而出。
沿途挤翻了不少空余的简易摊位木板,箩筐,搞得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