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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说>奇案女仵作不会走路 > 第7頁(第1页)

第7頁(第1页)

馬勛話語間的神情,哪裡像是在說自己的兒子,倒像是避禍一般。

「所以他失蹤了之後,你便索性不找了,讓他自生自滅?」

「不是的……」馬勛吞吞吐吐道:「我們當初撤銷了報案,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小子根本沒失蹤。」

馬勛的話,前後矛盾,讓事情更加撲朔迷離。

「你既然說他沒失蹤,那他現在在何處你又不知道?」許傾追問道。

「官爺們吶,俗話說的好家醜不可外揚。我也要臉面的呀。前幾天是我的六十大壽,我和夫人兩個人都決定大辦一下,一個月多前就開始準備著。當時,我兒子大勇說他也想要儘儘孝心,希望我能給他這個機會。」

「畢竟是我自己的兒子,雖然他平時是不著調,但我這次選擇了相信他。家裡的酒席,都讓他親自張羅。但花銷卻遠遠出了預期,我覺得奇怪。後來才知道,他和那個殺豬賣肉的屠夫胡二串通一氣,坑了我好大一筆銀子。我一氣之下將他趕出了馬家,這小子帶著家裡貪的銀子鬧失蹤,我當然要報案。」

「那為何後面撤銷了呢?」

說起這些,馬勛被氣得滿臉通紅:「結果剛過了三天,這個畜生竟然又回來鬧著要錢,就只用了三天時間,從我這兒貪的那一百多兩銀子全都在賭坊輸光了。」

「後來打發了他?」

「我沒給,但這個畜生再也沒回來過。那一百兩我就當是破財免災了。好在六十大壽辦得順順噹噹,舒心一點。」

從馬勛的話語間就能聽得出他對馬大勇的厭惡。

即便如此,許傾卻還是想問問:「馬老爺,您平時經常打您兒子嗎?」

馬勛下意識攥了攥手,似乎並不想提及這件事,回問道:「這位姑娘,老子打兒子,應該不犯法吧?」

這時的謝凜出面替她擔著,冷漠的秉公道:「打兒子自是不犯法的。不過我們的問詢全是圍繞著案子展開的。」

「案子?那個畜生真犯事兒了?」

「犯事兒倒是沒有,前陣子永寧城碎屍案一直沒有破,昨天剛發現的屍體與您兒子馬大勇的情況高度重合,希望您能走一趟,去認認屍。」謝凜用最為雲淡風輕的語氣說著最殘忍的話。

馬勛被刺激得一下子愣住了,幾次三番的詢問著,是極其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一下子從椅子上跌坐在了地上,痛苦耍瘋的指責謝凜等人:「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為什麼!」

江玉快步上前,劍出半鞘嚇唬馬勛:「你竟敢在殿下面前如此放肆無禮?」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

「好了江玉,趕緊帶上馬老爺,回停屍房讓他認認屍。」

雖然答案在謝凜的心裡猜得八九不離十,但基本的環節不能落下。

江玉等人將馬勛強行攙扶了起來,帶回衙門,謝凜隨後跟著打算離開。

這時,許傾的手突然抓住了謝凜的臂彎,使得謝凜停下了腳步,他以一種犀利的目光回看著許傾,:「你什麼意思?」

人多耳雜,許傾不便多說,只是輕微的搖搖頭。

謝凜自是知道她不想離開的意思,便讓江玉先帶著一幫人回衙門,另一幫人留下,美其名曰是繼續調查。

兩人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謝凜挺著昂揚的身姿,環雙手於胸前,問向許傾:「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覺得馬勛有問題。」

「何出此言?」

「先馬勛和馬大勇之間雖然是父子,但確實是有衝突的。馬勛的態度也證明了他確實厭煩這個兒子,也打過他。」

「你覺得是馬勛殺了馬大勇?」

「不一定。不過從馬勛的態度,神情,話語裡都有不尋常的地方。馬勛既然能豁出臉面跟我們述說馬大勇的不孝,但卻在毆打兒子的這個問題有所迴避。」

「確實是如此,本王也見他當時的神情有了些變化,又說不好是什麼感覺。」謝凜也在回憶著剛才詢問馬勛時的情形。

許傾道:「當一個人無限迴避一件事的時候,之一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其中的因果緣由。」

「依照你的意思,馬勛毆打他兒子的原因有可能不光只有他遊手好閒這一件事情。」

「還有一個疑點也很讓我在意。」許傾盯著謝凜,這一次不曾迴避他的目光,對他重複著馬勛剛才得知兒子死訊時無意間的奇怪話語:「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為什麼?」

聰明人之間的交流總是一點即通,謝凜低眉淺笑,似瞬間領悟了這句非正常的話里的意思:「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馬大勇死了,如果早知道我就不說這麼多了……」

這一次,許傾的目光是肯定的。

依照這個思路來分析,在馬大勇的身上,馬勛確實有想要隱瞞住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和案子有沒有什麼直接的關係。

「既然馬勛這個主心骨不在,不如趁著這功夫去馬夫人那裡欺負欺負?萬一能套出些什麼呢?」許傾以商量的口吻與他說著。

謝凜凝視著她許久,醞釀了半天后感嘆:「你挺無恥啊。」

「您指哪方面?」

「各個方面。」

說完,謝凜懷裡抱著劍,一步一步先於許傾離開。

許傾終於明白了處於弱冠之年的謝凜還需要聖上親自賜婚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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