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郑到一副焦急的样子:“不知道,那弟子只说没有空缺职位了。”
羊师姐跟着说:“怎么可能?总有加贡献值少的,不重要的职位没人做啊。”
郑到还是传音:“不知道。”
羊师姐想了一会,接着传音问:“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郑到先是沉思,过一会又露出惊惧的表情,但他也不多说,只是问:“师姐,我该怎么办?”
“你有没有认识什么筑基期的师兄?”
郑到低声传音:“没有。”
师姐沉默了一会,传音告诉他:“要不你跑吧,趁着晚上没人注意,下山去。”
郑到疑惑:“为什么?有这么严重吗?”
羊师姐摇摇头:“有些事你不知道,再待下去……可能会死的。”
“什么事?是我这个位置原来师姐的事吗?您能不能告诉我?”
羊师姐犹豫了。
郑到看火候还不够,便摇头传音:“师姐我还不想走,我上山来才几天,还没有做出成就,手臂也还没治好。我不能走。”
“那你小心一点。”羊师姐最后只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郑到制药到下午,心神很难集中的样子,中途连续失败了几次。
王三与王麻子轮流盯着他,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就像勤劳的农夫盯着自己圈里养的猪,在要过年的时候。
在两人都在的时候,他来到王麻子面前,赔着笑脸:“王师兄,能否出去一叙。”
王麻子与王三一起跟他出了制药坊,来到侧面的一处高大石墙之下。
郑到笑着递上一袋灵石,鼓鼓囊囊的足有五十枚之多:“王师兄,你我无冤无仇,还想请你高抬贵手。”
“什么高抬贵手?”王麻子随口说到。这五十块灵石,和筑基丹之间,谁是芝麻,谁是西瓜,他分得清楚。
“王师兄,这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您要是觉得不够,我后面再凑给您。”郑到唯唯诺诺。
“不知所云。”王麻子一挥手将袋子打在地上。王三则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地上的袋子。
郑到不再开口。
王麻子瞥了他一眼,心道:“什么击杀了魔头?现在还不只是个逆来顺受的残废罢了。”这两天6扬名也没来,徐青玉也没来,他心中又觉得事情没那么棘手了。
回去之后,郑到一边制药,一边传音哀声向师姐恳求:“我刚刚用了很多灵石,他还是不为所动。师姐您是我最相信的人,这里究竟生过什么事,您就告诉我吧,我很怕和她下场一样。”
羊师姐还是不说。
“不行的话,我只能去找姓吕的,看看他能不能帮我了。”郑到十分艰难地传音说到。
羊师姐最后终于传音:“我告诉你,但你不能对别人说是我说的。”
“我肯定不会出卖你的。”
“好。”羊师姐似乎也下定决心:“你这个位置原来的师妹姓吴,你对面位置的师弟姓梅。他们是一对道侣,两年前在论道大会上被招上山。吴师妹长得娇小可人,被那姓吕的看上了。王麻子看出来便从中搭桥,最先还是和你的情况一样,给那梅师弟安排了很重的任务,十几天他就受不了了。两人到成丹殿换职位,却只有一个位置空缺,王麻子只针对了梅师弟,所以他就先换走了。后来那姓吕的便时不时过来献殷勤,吴师妹也是对梅师弟情深意重,虽然姓吕的是筑基修士,但她仍不变心,还多次严词拒绝。再后来,王麻子给她加重了任务量,每天都要制药到深夜。有天夜里没人,姓吕的就对她……行了那不轨之事。”
“她是修士也完全反抗不了吗?”
羊师姐只说:“别忘了这里是药堂。”
“那他们后来呢?”
羊师姐继续说:“后来,事情梅师弟也知道了。他们便想去剑堂的知白殿告状,处理这件事的剑堂弟子,只说没有证据,也没将姓吕的和姓王的怎么样,还以诬告罪恐吓他们。吴师妹和梅师弟难以接受这个结果,便又想闹到长老那去,又听说袁问天师兄是个刚正不阿的,想去告状。再后来,他们就失踪了。”
郑到沉吟后不再说话。
等到晚上,他还在制药,许多弟子都离开了,但王三还在看着他。
王三踱步过来,漫不经心地问:“师弟还差得多吗?”
郑到话语中蕴含着怒气:“你应该比我清楚。”
王三笑笑:“你这样可不行,这样到月底是一定完不成的。”
郑到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