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近很长一阵子的生活。
就有一点婚燕尔的错觉。
两人几乎每一天都在一起,有的时候季行烟本身觉得公司业务是很枯燥的,但也不知道何时起,竟然被徐霁说服了,竟然偶尔也会亲自去公司听那些会议。
她将赚钱的事稳稳地托付在徐霁一人身上,并且认为自己也已经足够信任他。
但经不起徐霁的折腾,她索性真陪同了几回,这不去还好,一去那些流言八卦可就起来了,所谓无风不起浪,她季行烟生平在家挺好的,一到公司,他们的那点两人之间谈不上多有情的互动,这下可倒好,几乎在公司传遍了他俩的八卦——
不外乎是那些“人到中年,没有激情了,这不正好重温一会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以前太太就是给先生当秘书的吗”;“不是吧,我还以为之前是谣言呢”……
如此传来,其实也没有什么花样。
早在将近二十年前,季行烟就已经适应了这种流言蜚语,但是对这种八卦比较反感的实属她和徐霁的孩子,已经从云敏话里话外当中听出来徐霁在校对有些同学的排斥和抵触。
其实这样的情况,早前就生了。
不过那个时候,徐尧天素来沉默寡言,在这个家不愿意和他的家人沟通,那会儿也没有云敏同学的通风报信。
“天天,妈妈爸爸不希望你因为父母这点故事而犯了难。”
徐尧天并不在意似的,有意跳开这个话题,“不至于。”
季行烟“坦荡”道,“不过,你的爸爸等一下和你还原一下我们感情的真实版本。”
徐尧天捂住额头,他这已经从早到晚看爹妈秀恩爱了,怎么这会儿还特意上课似的给他当面讲一通,说来也没什么大事,左右神拜年有几个爱嚼舌根的,大不了不搭理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谣言属实离谱。
他从来是不信的。
而这一天,他的妈妈亲口告诉他,“有些事情纯属胡说八道。”
但他爸爸补充,“但有些确实真实生过的——”
季行烟这下着急起来,赶紧让男人把话说清楚,毕竟为了这个世界可是男主的天下,她的确在意自己在儿子心中的形象。
“我给他打工,当秘书的那件事是真的。”
季行烟特意说明,目光极为不平,“不过,什么捶腰都是假的。”
徐霁作证:“要捶腰,大概也是我捶你妈妈的腰,万万没有辛苦她的道理。”
这不说还好,有意说明以后,季行烟反而怎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呢。
徐霁再清一清嗓子,也完全没用了。
季行烟感觉到儿子的反应和她设想的截然不同,“其实,我打大致是清楚的,但是我不想助长有些人以讹传讹的风气。”
徐霁顿时点了点头,甚至还拍打了一次儿子的肩膀,这事情就变得很古怪,季行烟总觉得他俩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至于具体怎么鉴定别人的话,好像也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
“妈妈,如果你真的想要完整地讲述给我听,我十分乐意。”
儿子依旧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儿子,季行烟不清楚在天天身上生了怎样重大的改变,但好像又变得成熟起来,成熟到和沈家人女儿的相亲事宜也被他一个人挡在了前头。
季行烟三天两头去美容院都能撞上沈太太。
沈太太貌似都怀上身孕了,但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还是天天往美容院跑,季行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沈太太看她的眸光似乎定然要找到些什么——
她多次盯紧着自己肚皮瞧。
这也就罢了。
她有一次还在美容院宣扬,说是“像徐太太这样的人身形比较娇小,怀了身孕也不易看出来。”
她不说可还好,一旦开了这个口,美容院当天给她用的产品都很不一样了,均认为她是有了身孕,只不过没说而已。
直至她有意提醒,完全没有那一回事。
美容院工作人员才恢复了最初使用的那些产品。
而那一天,她见沈太太的面色慌张而又呆滞,像是受了什么创伤,她也没多问,只当对方是怀有身孕以后,情绪变化比较大。
沈太太扑了个空。
本来想着一桩儿女的事没成,依赖着小孩子的娃娃亲的,现在看来,自己怀孕这么辛苦走一遭,简直是脑子有了坑。
但她有的时候也在想,万一自己这一胎是儿子,季行烟隔两年再生一个女儿,总归还是能当亲家的。
她打主意的样子不要太明显了,“不打算再生了?浪费您和徐总这么好的基因?”
季行烟不知道如何作答,她这也不想得罪人来着。
很明显,她本来可以说,你爱生小孩自己生呗——
对方已经怀了身孕,听到这样的话,难免影响情绪,惊动了胎气,五十多岁的沈总可不会轻易放过徐霁和自己,季行烟拒绝得委婉。
“沈太太啊,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沈太太心有执念般,“难道你就不想给天天生个玩伴?”
“不是,天天都这么大了,”季行烟眼眸含笑,“我们这么做恐怕不大合适吧,当然我不是说您生二胎的意思,这符合国家的政策,是有利于江山社稷的好事,但我们可能暂时没有这心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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