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
车在地下车库停好,舒梨和边寂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车在地下车库停好,舒梨和边寂一前一后走进电梯。
上升的电梯陡然带来一种失重感,四周的金属镜面密不透风,像是一个牢笼,有一瞬间叫舒梨呼吸困难。
边寂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他一直低眸看着她,一直看着。
电梯到达19层,指纹锁滴滴两声,门打开。
边寂跟在舒梨身后进来,关上门,抬手碰墙壁,开了房子里的灯。
舒梨把身上的西服脱下还给边寂,边寂接过,上前想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她却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有点累。”
意思是,今晚不想做了。
边寂听得出来舒梨的意思。
其实他并没有这种想法。
两人在玄关昏黄的灯光下对视着,边寂竟在舒梨眸中看到了微微闪动着的破碎的光,她好似要哭。
或者是,已经在哭。
边寂想触碰她,却再次被她躲开,伸出的手悬空停滞了一会。
舒梨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
边寂缓慢收回手,望着舒梨的背影,说“跟你妈见面的事,已经在安排了。最快这周末。”
舒梨倏地停步。
他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还没有完全确定。”
见舒连漪的事,边寂确实已经在安排。
他突然说这件事是因为,他觉得舒梨此刻最想听到的就是这个。也道不清为什么,他的直觉就是这样。
他永远猜不透舒梨到底是喜是怒,猜不透她的真实情绪,但也就是这么一刻,他好似猜到了。
虽然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猜错。
边寂猜的没错,舒梨此刻,确实最想听到这个。
但这也是让她最难过的。
那些坏败的破碎的自尊又像被人狠狠往地上摔碎一样,提醒着她为了这一件事,到底做了什么令人不齿的事。
她转过身,重走到边寂身前。然后捧住他的脸踮脚去亲他的唇。
气息卷入唇齿,边寂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躬身适应舒梨的身高,掌心虚虚按在她的腰上。
呼吸交缠,没有翻涌的**,什么都没有。
边寂的手掌抚着舒梨的脖颈,借她支撑的力道。他有种错觉,她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
他没敢多用力,就成了只是舒梨在吻他。
而后,舒梨停下,头微微往后,抬眼望着边寂,说了声“谢谢。”
她记得他们的交易,今晚她不想做,所以这亲吻是补偿。
之后她离开,回了房间。
边寂敛低眉眼,对着被关上的房门静静看了半晌,眸色比外面的夜还要深。
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寂黑。
只有一抹虚薄月光在床边隐隐着光。
舒梨想试着入睡,但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周洛南那一句如刀子般锥心的话。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可以给她一刀,连她多年的朋友,也会这样给她狠狠的一刀。
脆弱和伤心无处可躲。
那句“和**有什么区别”一直萦绕在耳边,一声接一声地回响,快要穿破她的耳膜。
舒梨睡不着,甚至都无法平静情绪。……
舒梨睡不着,甚至都无法平静情绪。
她伸手拉开床头抽屉,里旁有一个白色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