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病初癒,不適合跌跌撞撞,原本是想要僱傭一輛馬車的,但最後還是決定一路上走著去。
是潘素歌下的提議,而非沈策。
「車夫可能會照顧不周,我可是絕對的細心。」對比,潘素歌有自己的說法。
沈策只嘴角上揚,眼裡迅拂過笑意,寵溺一笑。
為此事,潘素歌特意找了張浦,請求他派人保護他們。因著沈策的案子還未曾結案,諸多疑點,犯人依舊逍遙法外,所以張浦對著潘素歌的請求准許了。
於情於理,於公於私,張浦都會這麼做的。
隨風是張浦身邊得力的侍衛,隨同張浦多年,少言寡語,面容寡淡,不是個喜好貼近他人的人,大多數以沉默為主。
潘素歌便是看中了這一點,這樣的人帶在身邊最為不錯。
「哎呀,來了還帶什麼禮物?」像是暴風雨前般的寧靜一樣,潘素歌等人順利抵達潘家小院。
潘家並不大,人口還多,除了個種菜的院子,正屋一旦人多,便顯得擁擠悶熱。
即便是秋季這般舒適的天氣,也不過如此。
「哥哥嫂嫂怕是最想我這樣。」她如今做了小本生意,沈家日子越來越好,潘家可謂是想盡了辦法搜刮她的錢財。
「怎麼會,快進快進。」潘家媳婦乾笑著,心裡卻早已經在謾罵,在觸及到沈策的目光之時,有所收斂。
而他們身邊跟隨的隨風同另外一個衙役,多少也帶些功底,雖遠不及隨風。
潘家媳婦還以為潘素歌請的保鏢,對他們毫不客氣地差遣著,誰知曉兩人完全不想理會她,無視了她。
潘家媳婦氣急,又不好發作,只能幹瞪眼睛。
「不過是個奴才,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她只能圖嘴上的快活,辱罵的話脫口而出。
人打算走,結果被潘素歌攔住了,那隻右手握在對方的衣袖上,緊緊握住。
目光隱隱發寒,帶著些許迷離,透露著危險。
「道歉!」說奴才兩個字她不配!
「憑什麼?」潘家媳婦像是爆發了一般兒,火氣極大。
以往潘素歌對她都是言聽計從,接連兩次的不順從搞得潘家媳婦有些窩火,面上極不得意。
聲音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字一字蹦出來,聲音過於尖銳。
「潘素歌,你當真以為你嫁入潘家我就拿你沒轍了。」說到底她還是她的嫂嫂,長者為尊,潘素歌還敢對她無禮了不成。
莊上,孫婉兒正散著心,聽聞前些日子的事情,她原本陰鬱了幾天的情緒瞬間化為烏有。
果然是惡有惡報,只可惜那樣潘素歌兩人都沒有死,還真是可惜。
不過石三出手也是夠狠的,孫婉兒好奇,石三到底藏在了哪裡?
為何偌大的京城都尋不到他的影子?
不過這種想法只停留在腦海里沒多久便消失殆盡了,如今她同著石三沒有任何聯繫方式,也只能是聽聽。
「婉兒,你怎麼還在這裡走動?」是莊上的張家的姑娘,見到孫婉兒是特意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