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身上很香,跟祁邪身上用的是同款沐浴露,清爽的薄荷味。
不能咬,应黎的皮肤很脆弱,血管也是,一咬就破了,会流很多血,祁邪一遍又一遍在心底告诫自己。
刚吃下去的两片药丝毫不起作用,心脏越跳越快,应黎扭动的手腕也在刺激他。
祁邪的眼神比毒蛇还要阴冷,在应黎震惊又惶恐的神情中,他腕上被宋即墨牵过的地方已然覆上一层水色。
薄荷味被取代,是完完全全属于祁邪的气息。
祁邪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他滑落的袖子重新挽起来,听不出什么语气地说:“以后不要让其他人碰你了。”
是因为宋即墨牵了他,所以祁邪才这样对他的吗?
不让别人碰他,他就能随便碰吗?
他算什么啊?
祁邪的所有物吗?
前期积蓄的所有委屈都在此刻爆,应黎忍住泪水,看着那张冷得渗人的脸,气急败坏地骂出了人生第二句脏话。
“你是变态吗?要是有人摸了我的脚,你也要舔吗?”
作者有话说:
我是变态
第47章想让我死,就尽管扔了
祁邪恍然怔了好几秒。
同样怔住的还有应黎,他都没想到自己会用变态这个词来骂人,当时他气血上涌,脑子一抽就骂出来了,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祁邪的眉目还是那样清冷,不露山水,只是呼吸稍重了些,黏黏糊糊地喷洒在应黎细白潮湿的手腕上,随着水汽的蒸再被带走。
手臂湿热粘糊,应黎忍耐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地说:“祁邪我……”
道歉的话甫一出口就被打断。
“你想让我舔吗?”
声调不冷不热,语气再正常不过,就好像单纯在问应黎明天早上要吃什么。
应黎却被刺激得猛然睁大眼睛,惊恐不已,死命摇头:“不要不要不要……”
他以为祁邪会生气会火,再不济也会骂回来,但他没料到祁邪会这样厚颜无耻的反问。
应黎自认为不了解祁邪,可他下意识觉得,只要他肯答应,祁邪就真的会舔他一样。
“不要还敢刺激我?”祁邪站了起来,垂着头看他,硬挺的下颌角几乎是抵着应黎的额头说,“我警告过你了,少说这种话来刺激我。”
压迫感和窒息感迎面袭来,祁邪的面色诡谲不定,难以捉摸,应黎霎时感到心慌气短,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祁邪也是这样看着他€€€€是疾风骤雨来临时的前兆。
应黎面色惨白地往后退了两步,祁邪让了他几秒,冷冷看着他拔腿往大门口狂奔。
砰€€€€
房间里的光线才泄了一丝出去,就被身后的大掌无情合上,用力抵住。
那只伤痕累累的手撑着门板,小臂隆起的肌肉像小山一样箍在应黎面前,青筋毕显。
应黎急促地呼吸着,死死盯着面前冰冷门板,不敢转身。
身后高大的阴影压了过来,一个冷冰冰的金属铁块被塞到应黎手里,那是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