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满朝文武和北狄使团都在等着,太监总管去得快回得也快。
“皇上,定北侯世子夫人确实在常山王府,奴婢亲眼瞧过的。”太监总管气喘吁吁地说。
说完这句,他便觉得身上毛毛的,不由地看了一眼裴祈安,咱家说错了?
“那定北侯世子夫人是何时到的常山王府?”哈孜亲王说道。
“这事儿奴婢正巧儿问了,就宫宴那一日,王妃在皇后娘娘那里身子就有些不适,定北侯世子夫人知道了后,便在常山王府下了马车。”太监总管说道。
“如果定北侯世子夫人在常山王府,为何那日大家都看见定北侯的马车进了巷子。”哈孜亲王又问。
“这……哈孜亲王,那定北侯世子夫人归定北侯世子夫人,马车归马车,还有一些丫鬟婆子和护卫呢,总不能走着回去吧,再者世子夫人便是要出行,王府也不缺马车呀。”太监总管乐呵呵地说。
虽进宫只能带一个侍候的人,可各家在宫门口等候的人却不少呢,不管需不需要,这是排场,是脸面。
话都说到这份上,但哈孜亲王似乎还有疑虑。
“对了皇上,奴婢听说那日还是皇后娘娘使人送王妃回王府的,定北侯世子夫人便是见此情形,才知道王妃身子不适,留下来侍疾的。”太监总管又补了一句。
皇上这回不用哈孜亲王问,便道:“使个人去皇后宫里问一声,是不是确有此事。”
很快,皇后宫里那天送常山王妃回去的小宫女便亲自过来回话,且详详细细地将那日的情形说了。
那天皇后在几个高品命妇的陪同下,提前回了寝宫。
稍坐了会儿,常山王妃便有些头晕,于是皇后赶紧召太医来诊脉,若是吃坏了,她哪怕是皇后也不好交待啊。
尤其常山王府的假庶女出了那事儿,可说常山王受了蒙骗,但要说常山王完全脱离了嫌疑也不好说,这会儿如果常山王妃出了事儿,事情的性质就变了。
好在太医说常山王妃只是身子虚,建议不要过多操劳。
皇后松了一口气,赶紧让常山王妃去偏殿歇着,虽说进宫怎么也不能说是操劳,可大家心里都清楚,其实也是挺辛苦的。
直到夕阳西下,宫宴那边都停了,常山王妃才舒服些,于是皇后便命身边的大宫女跟着一起出了宫,且交待,一定要看到常山王妃安安稳稳地回府才能回宫。
“你亲眼看到了定北侯世子夫人?”皇上问那宫女。
“回皇上,奴婢出门的时候,正好定北侯世子夫人进门,还跟奴婢说了几句话。”宫女回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这件事情与苏锦意自然是毫无关系的。
可这时,北狄使团那边竟有一人道:“谁知道那几日定北侯夫人有没有出门。”
这话说出来,就连皇上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
“我夫人失踪了与她有关,没失踪也与她有关,你干脆直接说绒秋公主是我夫人杀的便成,何必找许多理由。”裴祈安一声冷哼,又看向皇上,“皇上,臣怀疑北狄并无签订盟约的诚意,贼喊捉贼,为的就是给我们大昌扣屎盆子。”
说完这句,裴祈安又看向北狄使团:“想打就打,用不着找许多理由,我夫人一个弱质女子,能杀得了自幼习武的绒秋公主。”
“裴世子,您说别的也就罢了,弱女子?她可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摁住绒秋公主的,想必要了公主的命,也不在话下。”北狄使团的有人气哼哼地说道。
这要是在以往,这人肯定就骂起来了,可定北侯世子夫人都那么厉害,这定北侯世子万一更厉害呢。
自己虽然武艺高强,却也没办法一根手指就能制住绒秋公主。
“我夫人并不会武,只是取巧罢了。”裴祈安指了指哈孜亲王,说,“你坐下的时候,哈孜亲王用手指摁住你的额头,你也起不来。”
那人不信,哈孜亲王更是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