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很容易找,李钦载走出院子,随便掐算了一下方位,顺手一拉,府。。。
一拉,府里的部曲队正刘阿四就被李钦载拉来了。
身姿笔直坐在椅子上,刘阿四一脸不自在。
“五少郎恕罪,老公爷早有军令,军中禁止饮酒,否则军法严惩。小人实在不敢饮。”
“废什么话,这里是国公府,不是军中,陪我喝几杯怎么了?”李钦载不耐烦地道。
刘阿四为难地道:“五少郎有所不知,挨军棍的滋味太难受了,小人真的不敢……”
“我爷爷若罚你军棍,我陪你一起罚,除了洞房,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喝酒重要?”
刘阿四沉默片刻,小心翼翼道:“五少郎,小人只是卑贱军汉,实不配与五少郎同桌饮酒。”
李钦载笑道:“什么卑不卑贱的,你以为我就高贵了?去长安城到处问问,大部分人的嘴里我连人都不是,没听我爹都经常亲切地唤我‘孽畜’吗?”
这倒是实话,刘阿四下意识想点头,又觉得点头不太合适,脸色顿时有些古怪。
“来吧,陪我喝几杯,莫说什么身份的话,能同坐一桌,我便没有低看你一等,你也莫自贱,坐下,尝尝我亲手做的菜。”
刘阿四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抿了抿唇,也就不再矫情了。
“今日拼了挨军棍,小人也好好陪五少郎饮个痛快。”
说完刘阿四端盏,一饮而尽。
李钦载乐道:“这才像军伍里的汉子,来,饮胜!”
“饮胜!”
三盏酒下肚,刘阿四举箸尝了尝李钦载做的菜,顿时惊为天人,赞叹不已。
又饮了几盏后,刘阿四终于放开了,话也多了起来。
李钦载打量他,好奇道:“你的身手很好吗?能不能飞檐走壁?还是能一拳打爆敌人的狗头?”
刘阿四失笑:“五少郎说笑了,凡人怎能飞檐走壁,一拳打爆别人的头更是无稽之谈,战场杀敌拼的是阵列,是袍泽兄弟们的令行禁止,将官一声令下,前面哪怕是一面铜墙铁壁都必须击破。”
“你们是爷爷身边的部曲亲卫,爷爷挂帅征战时,你们也上过战场吗?”
刘阿四笑了笑,道:“我们通常是护侍帅帐周围的,不过当战事紧急,前方推进不利时,老公爷也会命我等亲卫上战场,这样的机会不多,若要用到老公爷身边亲卫时,定是战事已然万分危急了。”
说着刘阿四突然抬头盯着李钦载,深深地道:“小人还未拜谢五少郎造神臂弓之恩,以后大唐王师有此利器,我军伤亡定然会小很多。”
李钦载摆了摆手:“一个小玩意儿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刘阿四摇头,认真地道:“不,绝非小玩意儿,说是万千将士的活命之恩亦不为过,五少郎,切莫小看了射程翻倍的弓箭,在战场上,它能避免无数将士的伤亡。”
“一百步的射程与两百步的射程,万箭齐之下,意义完全不一样,对大唐王师的阵列排布也有非常大的利处,大唐王师将士都欠五少郎一句感谢。”
“你们……还是欠我一张电影票算了。”
刘阿四突然起身抱拳道:“小人常年在府中当值,能看出如今的五少郎与以往不一样了,小人斗胆请求五少郎,日后若有灵思,不妨多改进一些军中利器,也好教我大唐儿郎们少些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