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走幾步,一道影子突然躥了過來,伴隨著受到驚嚇的嗷嗚聲。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岑霽眼疾手快截住身影,防止它橫衝直撞衝撞到賀崇凜。
而等眾人回過神,才發現是一隻貓咪。
黃白相間的毛色,身形瘦小,毛髮髒兮兮的,一縷一縷打著結,上面還沾著乾涸的泥土。
「對不起對不起,應該是昨晚雨大,不知道從哪裡溜進來的流浪貓。」
負責人自然不知道賀崇凜的喜惡。
他只知道在大老闆巡館的重要時刻,發生這樣的疏漏是他工作嚴重失職。
尤其是這隻貓應激之下,在岑助理懷中劇烈掙扎,竟一爪子撓破了他的衣服。
絲質襯衫被尖利的貓爪勾出幾縷絲線,他襯衣上方扣得嚴謹的兩枚扣子一枚被撓掉。
另一枚搖搖欲墜地掛著,這就使得一直被包裹在內的纖長白皙的脖頸和漂亮的鎖骨猝不及防暴露在眾人眼前。
從剛才第一眼見到的時候,這些接待人員就在心裡暗嘆。
不僅賀總像是時尚雜誌的模特,就連他身旁的助理都仿佛從畫裡走出來一樣,格外養眼。
而且氣質溫煦,整個過程因為有他從中調劑,所以面對賀總這樣涼森森的冰塊,不會那麼緊張。
負責人急忙上前問道:「岑助理沒事吧?有沒有被抓傷?」
岑霽把貓挪開一些,不讓它傷到自己,同時用手撫摸它的腦袋,努力平復它的情緒:「沒事,我沒有被抓傷。」
可能是他自己家就養貓的緣故,本人又長著一張沒有攻擊力的臉,這隻流浪貓驚嚇過後,慢慢停止了掙扎。
負責人連忙讓人把貓帶走。
岑霽拍拍身上的灰,整理起皺巴巴的衣服,可是上面的褶痕被撫平,衣扣卻沒法安上去。
這樣松松垮垮的,怎麼都不雅觀體面。
負責人說員工室有備用工作服,如果他不嫌棄的話,可以先將就一下。
岑霽沒辦法,只能跟過去換上。
不過衣服的問題雖然解決,但到底當著賀總的面抱了髒兮兮的流浪貓。
上次幾根貓毛都能讓他大動干戈清理整個樓層,自己怕不是要去消毒機清洗一圈才能讓他滿意。
想到這裡,岑霽對賀崇凜說:「我打電話叫小鄭過來接您。」
「不用,直接回公司。」賀崇凜聲線依舊淡漠,聽不出情緒,低斂的眉目卻淡淡望向他的脖頸。
那裡已被紐扣重包裹得嚴嚴實實,一晃而過的白皙就像冬日一場來去匆忙的盛大雪景。
岑霽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只在心裡驚駭這還是賀總的作風嗎?
這時,賀崇凜手機響了。
賀太太打電話過來哭訴兒子到現在都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上午聞報導城山一帶出現山體滑坡,賀明烈前幾天說要去那裡賽車,她擔心兒子出事,讓賀崇凜這個當大哥的幫忙找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