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机场的还有沈柏森,远钧并不与之交流,和妈妈走出机场后说,“我还有事,让沈先生送你回去吧,您注意身体。”说完,直接牵冕良的手上她的车。
牵手哦,她主动的,第一次。
而且沈柏森和骆韶青笑眯眯望着他们两个的那种眼神,让冕良除心情点忐忑外,又异常兴奋。
骆远钧一贯大方磊落。大方到冕良觉得,她牵他手象拎起件行李。还没等他把那只手握紧,她又象丢件行李上车那样放开他。
“我们的先去医院。”远钧发动车子的时候说。
医院?那不是好地方。冕良紧张,“出什么事情了?我妈身体不舒服吗?我给她电话的时候她没说。”
“放心,大婶身体好着呢。”
“那去医院做什么?是你不舒服吗?”冕良稍微凑过去看远钧的脸,白白净净看起来还好啊。
远钧淡淡瞥他一眼,“怀孕了。”
怀孕?冕良的心脏戛然跳停,象怕震碎空气似的虚弱问,“什么?”
远钧笑,挺坏地,“慈恩啊,你师妹,怀孕了。不是我。”再瞥冕良一眼,重申,“不是我,现在不用给红包,干嘛摆出那张脸?”
冕良吐出口气,心脏跳回来了。传说中的被吓死,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不过~~“你说什么,慈恩怎么了?”冕良嗓音拔高八度,气势汹汹,“你再说一遍?!”
别说一遍,再说几遍也都是这样啊。
冕良回来的前一天,何慈恩小姐晕倒在办公室,被送去医院检查过之后,确定这位小姐怀孕了。而且,慈恩说想要这个孩子,于是被留在医院保胎,还打电话回家骗何老爹,将夜不能归的原因归咎于需要连夜加班。为了取得何师傅的信任,远钧不得不陪着慈恩一起撒谎。
“慈恩只说想要见你,好在你今天回来了。”远钧稳稳当当开着车,问冕良,“孩子是你的?”
恰好冕良问,“孩子是谁的?”
两人异口同声之后,再同时摇头,一起喊了句,“天啊。”
冕良冤比窦娥,“怎么可能是我的?你少胡说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师妹最想嫁的男人是你,”远钧理由充分,“所以除了你之外还能有谁?”
冕良为清白努力辩解,“全天下的人也都知道我把她当妹妹,我不可能对妹妹做出那种~~”冕良想不出用什么词汇形容,憋半天才说,“那种禽兽的事情,你少给我乱安罪名。”
远钧纠正,“拜托,男未婚女未嫁,真情所至发生什么事情也是理所当然,那不叫禽兽好不好?”
冕良声音又大起来,急赤白脸地,“你相信我成不成啊?禽兽的事情没有,情不自禁的没有,理所当然的也没有,你别乱想了啊。哎,那个人到底是谁?慈恩没说吗?”(我怎么觉得这段巨琼瑶呢?)
“她不肯说,”远钧摇头,“只想见你。”
啊?只要见我?冕良头大,为什么要见他?不是应该见孩子的爸吗?怔忪好一会儿又问远钧,“最近有见慈恩和谁来往吗?
“有啊,和简爱,难道孩子是简爱的?”
冕良长叹一声,双手蒙面,告饶,“小姐,别闹了,说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
神啊~~,冕良愁得够呛,他遇到的怎么都是这号人物?没一个省心的。望着窗外流过的绿化带,冕良心乱如麻,他的妹妹诶,怎么会怀孕的?那个混帐男人是谁啊?
一只凉悠悠的手掌拍拍他手背,那是来自远钧的安慰,“别急啦,到医院再说。”而她的手掌仍是来不及被冕良回握,就又回到方向盘上。
“不是我的。”冕良再次重申。
远钧抿着嘴乐,“是啊,我知道。”
知道?知道还拿那种话来说让他急,冕良给远钧一个大白眼。
在去慈恩病房的走廊上遇见徐医生。
话说,穿白袍的徐医生真是~~好看。单纯用帅来形容他太肤浅了,就是觉得这位医生怎么看怎么来得舒服。他身上的那种清朗,倜傥,潇洒和专业人士特有的沉稳干练是流动的,活色生香,引人入胜。
乍见远钧,徐医生的眼神里多一份温柔,竟然当着冕良的面和她说起情话来。从口袋里掏出条纯银质地泪滴十字架链坠来问远钧,“这是你的吗?”
远钧摇头,“不是,你知道我不喜欢戴这种东西。”
徐医生柔柔浅笑,笑容里有无限伤感失落,“我以为是你的。上个月我在丹东街喝酒,醉得半死被人带回家,那个人留下了这条链子。怎么那人不是你吗?”
冕良心跳不规则,不会是真的吧?
远钧耸耸肩,“上个月我基本上没在本市呆几天,哪儿有空去丹东街喝酒?不是我啊,不过如果是我看到你醉得半死,会找你爸来把你带回家的。”
“吼,”徐医生翻眼睛,“那幸亏不是你救我。”
冕良松口气,对啊,上个月远钧都出差来着。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他随手拿过那条链子看,“哦?怎么扣袢坏了?”
“我也不知道,看到它的时候就坏了。怪可惜的,”徐医生从冕良手里取回链子再慎重放回口袋,“到时候找人修好吧。”
远钧思想不纯洁,在旁窃笑,“喂,医生,你喝醉后没干什么坏事吧?”
“当然没有,”徐医生居然回应这种不着调的假设,“我们正派人,衣冠整齐,站如松,卧如弓。”正派人继续调情,“如果是你我可能会考虑干点什么。”
远钧踹他一脚,“臭美。”拉过冕良,“我们去看慈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