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认也不否认,只是笑着跟人寒暄。钟似薇不好意思,呼吸都急促了。
纪春山将她红得透透的耳垂看在眼里,成熟蜜桃一般,叫人莫名想去拈一拈。
心里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傻瓜,怎么会怯成这样,这一室的女人谁能及她半分耀眼?
一些久违的不合时宜的冲动居然在这时涌现。
他们在后厅寻见了安娜。
她正在一堆乐器前焦头烂额,见钟似薇过来,热情地招手:“似薇,你来了。”目光又停留在两人挽紧的手臂上,浅浅一笑道:“我就说吧,你能来,春山哥一定高兴。”
纪春山跳过她的话题:“你这是在搞什么?”
“哎别提了,万里迢迢从国外拉了一支乐队过来助兴,结果主唱一下飞机就水土不服病倒了,我正带着排练呢,招待不周,见谅。”
原来是要亲自登场献唱。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吧?”纪春山问道。
安娜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别声张,一会记得来看。”
纪春山笑笑,往楼上递了个眼神:“行,那我先带似薇上去了,老地方。”
安娜双手一推,示意他们“快走快走”,又一头扎进乐器堆了,跟一个白人乐手用英文交流起来。
她真漂亮,魅力四射的好看。
钟似薇跟着纪春山上了楼梯,目光却仍然不住回望。
一种叫自卑的情绪暗暗在心里滋生,酸酸楚楚的异样感。
虽然不愿承认,但也不得不往那方面想,现在的纪春山跟安娜才登对。
“想什么呢?”纪春山低头睨她,臂上收了收紧,示意她走路要专心。
“在想,你和安娜还挺登对。”
“是吗?难道现在不是你挽着我吗?”
他语气轻盈,带着点调侃的意思。
钟似薇意识到了,蓦地想收回手,却被他提前按住:“别乱动。”
正好有宾客过来打招呼,她只好重新挽住,收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慌乱。
纪春山领着她上了四楼。
说是别墅,其实叫城堡更适合一些,四楼一整层全是房间,一扇扇房门紧闭,辩不清是做什么用的。
纪春山带她走到其中一间门口,熟练地按下密码。
看样子,的确是老地方了。
推开门,竟然是一间巨大的书房。
四面墙做到顶的书架,铺陈得满满的书籍。中央摆着一张极宽极阔的紫檀木书桌,书桌前放置四张椅子,旁边还有两张并列的懒人沙发,和一盏月牙形的落地台灯。
纪春山带上门,落了锁,轻抬下颌示意她自便。
“怎么来这里?”她不解道。
“清净。”他淡淡地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