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啊,你这个头上是怎么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弄成这样,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其实黎母早就知道风卿这伤是怎么弄的,若是她肯安分守己留在白凤族,黎母才懒得理她,但是她既然敢唆使自己的女儿出走黎都。
那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了!
风卿一听,顿时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那光秃秃的头顶,到底是女孩子,肯定是在意自己的外貌,于是,她的眼泪毫无预警就落了下来。
黎瞿见状,立刻朝着黎母不满地道:“你说说你,这是干什么?”
黎母闻言冷笑一声:“你该问问风卿处心积虑地让欢欢偷了火凤令是打算干什么才是!”
黎瞿被这么一说,顿时醒过神来,毕竟黎欢还小,她并不清楚火凤令能够调动黎都的兵力,但常年跟着母亲四处跑的风卿显然是知道的。
莫非她拿着火凤令是打算去对付羽儿?
黎瞿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后怕,万一真的让风卿计谋得逞,那不管结果如何,从大局上来说,对火凤一族都是一种损失,更何况,不论怎么,火羽跟风卿都是自己弟弟的骨肉,黎瞿这个做大伯的,肯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风卿犯错。
想到这里,黎瞿望向风卿的眼神登时都凌厉了几分:“卿儿,你可知错?”
风卿内心一慌,但仍然极力掩饰:“风卿知道以前自己不懂事,让大伯母一直对我有诸多不满,但她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呀,我真的不知道这令牌是干什么用的,我只是想带黎欢出去而已……”
黎母见她三言两语又把矛头指向自己的女儿,已经对丈夫不报任何期望的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就带走了黎欢,而一直在黎母边上站着的侍女,则是眼神隐晦地看了风卿一眼后,跟着黎母上了星舰。
黎瞿看着妻子临走前那冷到极致的眼神,闭了闭眼后,下达了命令。
风卿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容忍有加的大伯父居然说以后不准她再登门,可看守的人已经无情地将她驱逐出来,计划彻底落空的风卿只能含恨离开了黎都。
回到白凤族后,风卿的母亲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就知道计划失败了,她睨了风卿一眼,风韵犹存的脸上带着一抹嘲讽:“被那个女人识破了?”
风卿看着母亲的眼神,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放弃,火羽那个贱种早晚都得死!”
白蕊楹看着风卿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又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那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伤人的话再度控制不住地说了出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跟你父亲一个德行。”
风卿深吸了一口气,眼神怨毒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总提他,就算我像他又如何,这是我愿意的吗?你恨他,连带着迁怒我,可你生我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
风卿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现在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否则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为什么一样是凤凰族,一样父母感情不和,黎欢却能拥有父母全部的爱,就连她一直以来厌恶到极点的火羽,他也是这样,被父母无私地爱护着。
为什么都是凤族,只有自己什么也得不到?
白蕊楹看着风卿的背影,两行泪抑制不住地滚落下来,她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不禁又陷入了自责之中:“不是说好了,不刺激她吗?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事情变成一团乱?”
埃塞克斯星球
赫兹海默从下属处得知了各个星球最新的动向,当听到风卿计谋败露的时候,他不屑地扯了扯嘴角。
埃塞克斯跟白凤族虽然暗地里联手,可赫兹海默一直是有些看不起她们母女的,不过是孤儿寡母罢了,能够起到什么作用呢?
可话语权不在自己手里,赫兹海默也只能把情况汇报给了埃塞克斯,埃塞克斯闻言,在纸上落下几个字,吩咐赫兹海默交给白蕊楹。
当赫兹海默看清上面的字时,顿时明了。
黎都城破
很快,白蕊楹就收到了埃塞克斯的来信,但情绪低落的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手,现在还不是时候,黎瞿刚明令禁止风卿不得上门,这个时候联系那个人,万一被人察觉了,埃塞克斯花了这么多年埋在黎都的钉子就废了!
而黎母身边的红琉也在同一时间收到密信,要她配合风卿伺机将火凤令偷出来,看完信中内容,红琉很快就将它烧毁了。
她的目光落在正侧躺在床上的被纱幔掩盖在其中的黎母身上,目光变得很是复杂,因为她内心很清楚,一旦她真的出手,那黎都就将彻底不复存在。
平心而论,黎母这么多年对她其实很好,而埃塞克斯将她送来黎都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暗中蛰伏着,上次风卿上门来骗黎欢偷盗火凤令被识破,当时她内心很纠结。
因为这些年埃塞克斯的动向她一清二楚,这其中也包括后来白蕊楹离开黎都后投入了埃塞克斯的麾下,才得以让白凤族继续在这个星际上存活。
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忐忑不安,害怕埃塞克斯会要求她出手,但该来的还是会来,红琉强忍住内心的不忍,强迫自己想想父母的死,顿时她的内心又变成了冷漠无情。
当年,火凤族跟龙族因为地盘之争开启了一场恶战,那场恶战让双方战力都受到了重创,而红琉的父母也是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了生命。
但不久后,冥阚的母亲重伤,她的两位哥哥也在那场战争中丧命,而火凤族为了家族后代着想也不得不选择休战,事后双方签订了永不侵犯彼此领土的合约,选择了化干戈为玉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