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又说:“还有果果哥呢。”
“果果哥。”
江琴将买来的牛奶苹果放在桌上,嘴角向上,似担忧非担忧地说:“怎么就得了这个病了啊?”
“你和老二都没这个病。”
林芳回呛一句说:“老妈有这个病呗,遗传给他爹,又传给徐知星了。”
江琴撇了撇嘴,“这怎么还怪到老人头上去了啊?”
“遗传性的,我家没这个病,不就徐明军他妈有嘛。”林芳这几天为了徐知星哮喘的事伤透了心,不免对徐明军都多了几分间隙,要不是他,要不是他妈,徐知星也不会得哮喘。
如今看到徐家的这些亲戚更是烦透了。
江琴说不过林芳,没她有文化,也没她漂亮,这些年总是被她压一头,如今徐知星生了个病,她本想过来笑话一番的,只是刚说一句就被呛了回去。
江琴还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忍了回去,心下一想,反正他儿子摊上这个病,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厉害。此刻面上又端起笑容,注意到另一边的路西鸣。
“这谁家小孩啊?”
“梁卓和路建峰的。”
“哦,就住你家对面的那对?”江琴打听道,顺手从徐知星病床柜上拿出个苹果递给路西鸣,“来,吃苹果。”
路西鸣接过苹果没有吭声,反倒是旁边的徐果坐不住了,伸出手喊道:“我也要吃。”
江琴嫌弃地说:“什么都要吃,你长了几张嘴啊?”
话虽如此,但也还是从那兜苹果里挑了个最大的递给自己儿子,徐果一手拿着苹果还不满足,又瞄上了徐知星手中的饼干。
“我还想吃饼干。”
“就知道吃吃吃。”江琴大声训斥道。
林芳拿起几块饼干放到徐果手中,“孩子想吃就让他吃呗,你声音小点,这其他病人都在休息呢。”
江琴拍了拍徐果的背,“还不谢谢婶婶。”
徐果一手啃着苹果,一手握着饼干,囫囵不清地说:“谢谢婶婶。”
林芳用手顺了顺徐知星头,她心里门清江琴这次过来是看她笑话的,可就算徐知星得了哮喘,也比徐果强一万倍。
林芳不说话,江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把目光投向另一边的路西鸣,朝林芳打听说:“这小孩叫什么啊?”
徐知星抢答说:“他叫路西鸣。”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啊?你爸爸妈妈呢?”江琴继续问道。
徐知星摸了摸脑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路西鸣也没说话,林芳解围说:“他妈等会就来。”
“哦。”江琴又拉着林芳唠了会家常,徐果则在旁边不断地吃吃吃,徐知星吃东西慢,徐果吃了三四个饼干,徐知星才吃一个,期间还要不断和路西鸣说话。
“路西鸣你吃这个饼干,甜甜的。”徐知星撕开一袋新饼干,递到路西鸣嘴边,期待地看着他吃了一小口。
还没等路西鸣咽下去,徐知星就迫不及待地问:“是不是很好吃?”
路西鸣咽下去后回答说:“好吃。”
得到了路西鸣肯定的答复,徐知星比自己吃还要高兴,咧开嘴笑道:“就是很好吃,我特意给你留的。”
“还有巧克力口味的,这个是核桃味的,我去给你拿巧克力味的。”徐知星坐在病床上,离床头柜有些距离,他正低着头找自己的鞋,想要穿上鞋去给路西鸣拿饼干。
“路西鸣,我鞋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