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身体硬朗,其实心脏一直都不好。”
“爷爷那么聪明,如果从这些事情中猜出我们现今的关系,我们能如何应对?难道眼睁睁看着爷爷受刺激心脏病作,住院吗?”
“爷爷那么疼我,我做不到。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我宁愿委屈自己。”
说到这,许愿又笑了。
“你不也是因为这个,在委屈许宁吗?”
因为担心老爷子受刺激,所以根本不敢告诉老爷子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实。
还在此刻带她回家演戏,委屈许宁,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名分。
傅京礼沉默。
“许宁。”
这个名字,此刻在他听来都尤为刺耳。
“抱歉,很多事都是我的问题。”男人开口。
他是温柔的,只是许愿并没有听进心中去。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所以不再给自己找什么可笑的借口的了。
他再温柔,也不会属于自己。
许愿微微沉下眼眸,从男人手中扯回自己的手。
“我自己可以的。”
“许愿,不要任性。”
男人皱眉,却对上许愿含笑的那双眼。
“我不是任性。”
许愿低头摩挲着那道伤痕。
“我只是觉得不该由你来做这件事。”
“从各个方面来讲,都不该是你来为我包扎伤口。”
若是两人还未离婚,傅京礼如此温柔贴心,许愿肯定会很开心。
甚至就算掌心留下疤痕,她都会认为这是他们爱情的见证,是勋章。
但是……
傅京礼现在是许宁的爱人,是她的前夫,甚至是许镇江生日宴会上真正伤她最深的人,这个伤口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他而起。
因他留下的疤痕,难道还要由他包扎吗?
这么深长的伤痕,是注定要在掌心留下一道疤了。
她不希望以后自己低头看到这道疤痕,就想到傅京礼,这太不应该了。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不该做更多暧昧的或者亲近的事。”
“没有清清白白的男性会为另一名女性如此温柔贴心的包扎伤口,从哪方面来讲,这都不对。”
许愿看着傅京礼,一字一顿。
傅京礼沉默。
他当然能明白许愿的意思,她这是再一次重复的强调他们二人的关系,已经彻底没可能。
许愿没再看男人,只是低头自顾自的包扎伤口。
房间内一时静下来,静到只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
直到许愿的手机响起,她才如蒙大赦地取出手机。
待看到微信来电的人是盛景炎,她微顿了下,还是接通的电话。
“晚上好啊许总。”
盛景炎一开口,就调侃似的打招呼。
许愿眼眸微微一闪,她语气认真,也像是在警告。
“我在傅家老宅。”
“傅家”二字,就让盛景炎浑身那副松散的劲儿都引去了。
本来懒懒散散的躺靠在软椅上,现在他立刻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