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齐丽给齐爸爸打了个电话,请齐爸爸在她调查这事。
齐爸爸答应了。
挂了电话,乔微看到乔芳在探头。
“乔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乔芳:“姐姐,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乔微心中一动,“什么事?”
乔芳:“半个月前我们房间的被子不是洗了吗?我有点不舒服,就去了爸妈房间睡,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表姐和妈妈在说话。表姐说她成绩越来越差,不想读了……”
乔芳回忆当时的情况。
任秀娥担心任艳,“文凭不够厂里也不要啊。怎么办?要不你再坚持坚持,还有一年高中就读完了,我听说只拿毕业证,不参加高考的话,还能提前几个月,你安心读完,读完就有毕业证了。”
任艳崩溃了,“拿不到的!”
在任秀娥一再追问下,她才说出她现在根本没心思读书了,而且学校已经把她分到了普通班,普通班的老师没有重点班好,因为她从重点班掉到普通班,同学还嘲讽她,就连她的男朋友,最近去找他,他也经常没空。
任艳一个劲的哭。
任秀娥心疼话了,“那怎么办?”
任艳擦掉了眼泪,“我找到了化肥厂的厂长,他说了只要给他儿子找个对象,他就能帮我安排工作。”
任秀娥没反就过来,“介绍对象,那不是媒婆的事?我现在带着你找媒婆帮忙?”
任艳却摇头,“不行,厂长的儿子有点内向,相过几次亲,没有人看上他,所以……”
任秀娥急了,“所以怎么样?你这孩子,说话说一半留一半,急死我了。”
任艳咬了咬唇,“所以我想着,把乔微给他当对象。”
任秀娥却直接道:“不行!”
任艳试图说服任秀娥:“姑姑你看,他爸是厂长,他妈也在厂里有正式工作,就连他,虽然内向,也是厂里的正式工,乔微只要嫁进去,就能吃香喝辣,一辈子不愁,多好的人家啊。”
任秀娥苦了脸:“真不行,媒婆上门给乔微做过媒,她都不肯,弄得好像我要害她似的。也不想想,我是她妈,肯定是为她好,不听我的话,以后年纪大了,没人要,有她的苦头吃。”
任艳:“乔芳是这样,自以为聪明,什么都要自己作主,不过我有办法!”
乔芳一脸抱歉:“姐,当时听到这里,后面又睡着了,睡醒后我问乔菲任艳来过没,乔菲说没来过,我就以为是自己做的梦,就一直没跟你说……,直到最近任艳老是过来,我觉得她肯定又打什么坏主意!”
乔微想起在公交车上遇到任艳之前,看到她和任秀娥鬼鬼祟祟进房间,应该就是那次,任艳当进是躲着人的,乔菲没看到也正常。
乔微:“我大概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她之前一直想约我出去,估计想使什么手段,逼我嫁给对方,不过我没跟她出去。今天她就把对方带来了……”
乔芳很焦急,“啊,姐姐,那怎么办?”
乔微:“我有办法对付她了。”
几天后,齐爸爸打电话过来,确实是乔微想的那样,那位王同志,是边上另一个镇上麻纺厂的厂长,任艳想进他的厂,被他拒绝后,任艳又多次上门,说是会帮他儿子找对象。
齐爸爸正好是麻纺厂的大客户。
乔微就请齐爸爸帮他递话,告诉那位王厂长,自己也是有背景的,镇上胡同志,县里李副县长,还有县报刘同志,都是她手后台。甚至是省报,她也是上过文章的!
当然,齐爸爸传话的时候,还加了一句:“乔微与我家女儿齐丽情同姐妹,我向来当干女儿看的。若是乔微出了什么问题,我齐家与贵厂的合适也就到此为止!”
王厂长被齐爸爸严肃的样子吓到,麻纺厂虽然是国营,但是早就不是前些年计划经济的时代,现在麻纺厂最大的客户就是齐家。
更让王厂长没想到的是,麻纺厂的第二大客户,县城的服装厂,副厂长沈明逸亲自上门,说了跟齐爸爸一样的话。
沈明逸一走,王厂长气得摔了个坏子,“任艳害我!说什么乔微已经说服了乔微的妈妈,乔微的婚事她说了算!既然她这么想进厂,我就成全了她吧!”
偏心的石奶奶
“乔微,你给我出来!”
乔微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了任艳的声音。
她走出去,“任艳,大清早的,你发什么疯。”
等到乔微看到任艳的样子,她愣了一下。任艳穿的是件毛衣,正是任秀娥去年送给她的那件昂贵的毛衣,本来是要多好看有多好看,可是现在上面不仅有洞,还有脏污,任艳不仅脸上,还是裤子,都脏了,毛发也是乱的。
任艳的样子,就像是被人糟蹋了。
任艳却顾不得自己什么样子,瞪着乔微的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乔微,你跟王厂长说了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乔微:“王厂长?什么王厂长?我可不认识什么王厂长。”
任艳气得咬牙,“就是上次带来的王同志!”
乔微明知故问,“他就是王厂长呀,你早说呀。你早说我就好好招待,非得让他多买点竹制品。”
任艳:“乔微,你别左顾右而言其它!是不是想巴结王厂长,让他儿子对我……对我……”
任艳说着哭起来。
有上班的员工陆续过来。
任艳的样子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什么,偏偏任艳的话里话外,是乔微为了巴结那个什么王厂长,让王厂长的儿子对她做了什么事?
正好上班时间还没到,围着吃瓜的人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