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拦在这里的罗浩永,张弛立刻尖叫了起来。
他可是兰芳共和国的国会议长,还是兰芳最富裕的财阀,掌控兰芳的经济命脉,甚至有36房姨太太,每个月换着睡不重样。
他不能死在这里。
“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现在共和国需要每一个人恪尽职守。”
罗浩永平静的来到人群前,看着这群人心惶惶的逃兵:“从现在开始,东晋全城戒严,许进不许出,你们所有人必须回到自已的岗位上!”
“你这是叛国!你在践踏我们兰芳法律的尊严!”
“我在行使大总统战时指挥权,在现在,我有权利命令每一个人扛起武器,保卫自已的家园,所有违抗的人,都将被视为国家的叛徒!”
他手一挥,身后的几十名士兵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他们没有掩护,没有掩体,甚至他们的军服都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
但是他们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士兵,他们的眼神远远不是这群乌合之众能比的。
“国家的叛徒,在战时条件下,杀无赦。”
这句话说完,瞬间现场静了下来。
几十个人就这样挡住了几百人的去路,而几百人无一人敢说话。
“给我开枪!杀掉他们!杀掉他们!”
张弛浑身上下的肥肉仿佛是癫痫发作一样不停的颤抖,虽然有一些士兵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枪,但是却没人扣动扳机。
“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干什么!我平时花那么多钱养你们!现在你们在违抗我的命令!”
“士兵们!同胞们!
罗浩永站在废墟上,从腰间掏出手枪,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打中了张弛的头颅。
瞬间,红白之物四散飞溅。
“我们现在站在自已的家园上,面对侵略者的入侵,如同一盘散沙!这像话吗?”
“你们所看到的这具尸体,这是一个叛国者,卖国贼,汉奸。所以,他死了。”
“没有人能够在东晋陷落之前离开这座城,你们的家人,朋友,亲人和孩子正在看着你们,无数炎黄子孙,他们正在注视着你们!”
“士兵们,我不会离开这座城市,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叛国者离开城市,现在,这座城市将会成为坟场,要么,我和我的人民将会被埋葬在这里,要么,我们将会用敌人的骨灰为死去的同胞祭天!”
罗浩永声音很大,但是却并不尖锐,反而很平静。
“现在,请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拿上武器和步枪,然后用刺刀让侵略者离开我们的家园,无论你是高高在上的国会议员,还是迫不得已被拉来的壮丁,现在,这里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说完,罗浩永从一具尸体上捡起一把步枪,连着一个子弹袋放到一个国会议员的手里,并无视了那个国会议员颤抖的双腿和双手。
“请吧。”
他比出一个手势:“请君赴国难!”
。。。。。。
。。。。。。
徐建寅站在定远号的舰首,看着这艘八千吨的装甲巡洋舰锋利的舰首切开海浪,享受着海水与风拍打在身上的感觉。
在历史上他这个时候正在主办湖北铁路局,但是本时空这位爱国者恐怕没有时间去折腾这些事情,他也不可能去金陵制造总局做监工了。
龙汉虽然比起历史上的大清强了不是一个华莱士,但是在造船业这方面依旧和世界先进水平有着一定的差距——这种差距并不是不能弥补的,因为龙汉的差距主要体现在舰船自主设计能力的方面,而不是在工业实力上。
为此,徐建寅这位历史上就大名鼎鼎的兵器科学家不得不临阵挂帅,从烛龙号战列舰到定远级装甲巡洋舰,这些在未来即将名动天下的战舰都出自他的手里。
当然,代价就是这位徐建寅同志现在四十多岁,已经是个光头了。
如果说地中海是强者的发型,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世界最强。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龙汉的设计团队在两艘大型战舰的设计当中逐渐成熟,并且现在终于建造出了世界顶级的舰船,尽管定远级的首舰依旧是从外国进口的锅炉——但毕竟这只是因为方便,同时下水的第二艘船采用的锅炉就已经是国产化的型号了。
不过,现在下水的定远级装甲巡洋舰,风头完全被几乎同时下水的烛龙级给覆盖掉了。
毕竟烛龙级这艘亚洲第一巨舰(这是真正的亚洲第一,英国远东舰队都没有排水量比它大的)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亮了,完全盖过了这几艘大型装甲巡洋舰。
实话说,目前烛龙级战列舰的完工程度是远远不如定远级的,定远级因为建造时间较早,在下水之后舾装工作进行的很快,现在已经进入了海试阶段,目前来看各方面表现都很好甚至从超出预期。
而烛龙级战列舰的舾装工作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成。
定远级装甲巡洋舰目前的表现已经几乎让海军要原地高潮了,拥有接近现在主流战列舰级别的防护,现役舰船当中最大的火力投射量和21节的高航速,海军现在甚至已经表示,这船差不多就行了,海试可以边形成战斗力一边海试。。。。。。
所以这艘船现在上面大部分人已经换成海军的官兵。
同一时间下水的还有自然选择号这艘大型防护巡洋舰,现在距离自已这里不过4公里,虽然说定远级相比起以前的舰船已经在适航性和舒适度上进步很大了,但是相比起自然选择号那庞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强大适航性,定远依旧是有所不如,不过防护巡洋舰毕竟是防护巡洋舰,在战斗力上肯定是不如吨位接近的装甲巡洋舰的,尽管自然选择现在好像也加装了一层三英寸的硬化装甲,但那条皮带怎么可能和自已这种大面积中厚度硬化装甲相比?
徐建寅从来没有感觉到如今天这般舒畅过。
看着远处逐渐出现的天津港码头,他伸了个懒腰,走回船舱。
虽然很喜欢这些大宝贝,但是自已总不能和他们一起睡觉的。
然而,当船只靠岸之后,徐建寅却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码头边上那人山人海的样子,那是学生吧,怎么都上街游行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