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闫泊救人的时候,冉津也在,还伸手帮了一把。
但最初救人的是闫泊,冉津无意占这份人情,就没声张,也让闫泊保密。
洪钦父母之所以会知道是多年后洪钦工作有难处,不经意提到过冉津,说起过这个插曲。
时至今日,他们还记得洪钦的神情,带着点小得意:“冉叔肯定会帮我,他么,是个体面人。”
到底体面在哪里,他们没追问,洪钦也没像个小喇叭到处宣扬。
现在人死了,这件事成秘密,随着洪钦暂时葬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小巷道路旁,喻所长让下属先走,和咬着薄荷糖的吴漾站到路边的桂花树下。
金秋十月,桂花狂开,香味甜腻得发齁。
喻所长也是戒过烟的,见状就没给吴漾分烟,兀自抽起来:“菜市场附近没找到屏蔽装置。”
一切似乎都是吴漾疑心过度的猜测产物。
“什么都没发现?”
他不信。
喻所长笑着点了点他:“你真的很自信,是,发现两组凌乱的脚印以及一个没来及带走的支架。我让人调监控了,有结果第一时间通知你。”
有发现该让吴漾高兴,可他脸上没有一点笑意,可以说很凝重:“这段时间先让人保护他们。”
目前不好判断洪钦父母的口供真假含量有多少,能确定的是在菜市场信号被屏蔽的那段时间里,有人先他们一步接触过洪钦父母。
这点成为致命的关键。
喻所长叼着烟:“嗯,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您有空吗?”吴漾诚挚地问。
喻所长弹了弹烟灰,脸庞并无太多岁月的痕迹,因此当他笑起来的时候颇为英俊:“想让我带你去冉家?”
“嗯,有您在,相信事后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报案电话再打过来。”吴漾随口道。
这小子还挺记仇。
喻所长哑然失笑:“忘记告诉你,我和冉鸿联系过,他说随便参观。但他本人因工作缘故昨天就飞去伦敦了。”
吴漾点头,横竖这趟去也不是为了见人,在不在的,不影响他。
沿着栽有花草树木的长道直去那座仅有一处名为冉家建筑物的小岛,说是老宅实为新居。
主人不在,是留在这里照料房子的管家迎他们进门的,对方六十左右,即便年迈仍身姿挺拔,从站姿能看出年轻时候经受过专业训练的痕迹。
房子内的装修比从外面看更为华丽,每一处都彰显着低调的奢华,多得是价值上千万的装饰品。
家具到一应用品全部出自高端品牌,整个布置下来,造价奇高。
当然,这对早已上市的冉氏集团来说洒洒水。
吴漾走在喻所长左边,另一边是默不作声观察的牧闻,对方眼神相当内敛,像生怕看见不该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