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书败就败在毫无经验上,被碾着唇的触感冲击到大脑空白犯起傻来,这才让吴漾搅弄风雨。
唇不是唇,像会吞掉理智的怪物,那条灵活到让程淮书腰腿发软的舌很调皮,探寻宝藏般走遍每一处。
吴漾太聪明了,仅是如此就轻松发现令他头皮发麻的诀窍。
等呼吸恢复如常,衣摆下方撤出去一只手,还很礼貌地给他理了理褶子。
程淮书半点不领情,板着张被亲到发红的桃花脸,冷冷的:“你真是好样的。”
这次没给巴掌,丢下这句话,程淮书裹紧外套,从吴漾面前快步走开。
他需要个安静地方,看着连呼吸频率都没变过的吴漾,心底有一丝很细微的不爽,技术这么娴熟。
再不走,他怕维持不住该有的形象,让一切毁于一旦。
“去哪?”吴漾抓住他的手,眸光很暗,“要去见冉鸿吗?我看你们刚才好像没聊够。”
“用不着你管。”程淮书抬手挣扎,抿紧发红的唇,“想和他在哪里聊,聊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你最该做的是抓紧整合线索,寻找证据,然后破案!”
丢下这句匆匆的话,程淮书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不能再待,然而刚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世界颠倒,他被吴漾扛在了肩上。
“喂!”
失重的感觉很糟糕,他怕被摔,不得不抓着吴漾后腰那块料子,空余的手在锤人。
“你要把我带去哪?吴漾!我不和你走。”
“别乱动。”吴漾在他屁股上抽了一下,“等这边事情结束,我就带你回去。”
这一巴掌让程淮书又惊又怒又羞,从小到大连程治都没打过,今晚被一个小他几岁的男人给打了。
还是刚刚亲过嘴的那种,这种行为难免带上暧昧色彩。
倒不是疼,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难以接受。
程淮书撑在吴漾后背上的手缓缓握紧,脸涨得通红,真是大胆,这个仇不报,他把名字倒过来写。
经过走廊要进电梯的时候,吴漾能感觉到肩膀上的身体在发僵,大概是怕遇见人丢脸,恨不得缩到怀里。
脑补让吴漾很愉悦,揉着程淮书的小腿,在他要踹时又按住了。
“没事,不会有人看见。”
然后一路真的静悄悄,直到被丢上床,程淮书奋力稳住身形,对着俯身过来的男人抬腿就是一脚。
吴漾眼疾手快接住,并在他惊怒的眼神里直接拉高将那条腿架在了肩头。
“嘶。”程淮书的柔韧性远没有那么好,大腿内侧隐隐作疼,因这姿势不得不躺好,“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让你等我一起回去而已。”吴漾摩挲着他细腻的脚踝,片刻去脱他的鞋,“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程淮书这会儿是真慌了,抬起自由的另一条腿要去踢,可惜被吴漾轻松挡下,不到一分钟,衣衫凌乱的面朝下躺在柔软的被子里。
起不来,整个人像被糍粑贴着般服帖,鞋子外套丢得到处都是,西装裤纽扣处也因防卫失守遭了殃。
无人造访过的神秘地带在这刻统统沦陷,程淮书咬紧唇,眼角被逼出晶莹的泪光,浑身的力气正随着强势的进攻而如潮水般褪去。
“吴漾!”
他嗓音颤抖带着喑哑的叫了声,有慌张也有羞赧,更多的是像云朵四处飘不着调的慌张。
“嗯,我在这呢。”吴漾咬着他嫣红的耳朵尖,松开又安抚的舔了一下,“别怕,我不会在这件事上为难你。”
本来程淮书还能嘴硬说脸红是正常生理反应,这下子什么都说不出口,实在太羞耻,他双手按着吴漾乱来的那只手,脸红到能滴血:“你、你别。”
“很多人说你和冉鸿就算是退婚也还是别人比不上的要好关系,我本来不相信的。”
程淮书眼前一阵目眩,吃力道:“真、真没那么好。”
“是啊,都没那么好,你还主动和他牵手。”吴漾手指很长,指腹有层茧,刮过的时候带起阵阵酥麻,“我嫉妒死了,他离你好近啊,没人打扰的时候就算接个吻也不会有人知道,是不是?”
“不是。”程淮书的头发在白色被子里揉乱成一幅山水画,他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水润的眼睛不断颤动,显得整张脸漂亮极了。
吴漾盯着他的脸眸光越来越暗,连带着嗓子都哑了:“哦,你在试探他吗?”
呼吸打在饱受折磨乃至于脆弱的耳朵尖上,使得程淮书打个颤,柔软的身体不自觉往后朝吴漾怀里蹭,声音很轻:“我没有。”
这份隐喻的讨好没引来吴漾的怜惜,反激起对方骨子里迅猛的浪潮。
程淮书陷在被子里的侧脸动了动,长睫扑闪不停,他的反应很有趣,吴漾伸手掌住他白嫩的脖子将人挖了出来。
“抖什么?”
“你……”
他的脸更红了,眼眸里的水润似乎积累更多,好似马上要成泪水,被亲到微肿的唇瓣动了动,几乎听不清。
“别抵着我。”
“我这是喜欢你的表现。”吴漾的手还没彻底抽离,低头去咬无声诱惑自己的唇,含混道,“冉鸿很高兴你会利用他吧?这比丢在旁边不管不问好多了。他可以以此作为借口,再次频繁和你来往,直到你们重归于好。”
程淮书混沌的脑袋像被一束天光照得清明,动动肩膀没想到遭到更大力的镇压,他呼吸微窒,唇瓣疼了下。
“我本来可以和你慢慢来,但程先生好像嫌弃我太温吞了。”
“别把你胡来的由头强加到我头上。”程淮书蹭着被子离开,眼神凌厉朝后看,“是你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