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结束了,许陶都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展成这个样子。
上次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痕迹此刻又布满他的全身,他抬起牙印明显的脚踝,弯腰将脚下的衬衫捡起来,又扯出垫在身后的谢宴川的军装外套递给谢宴川。
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自己明明没有想要跟谢宴川做,况且他们平时上床前都需要精神抚慰。
谢宴川说要补上次的精神抚慰,可他也压根没再提过精神抚慰的事。
许陶拒绝了要和他一起洗澡的想法。
谢宴川手搭在门上,看着许陶,声音有些沙哑:“我怕你会摔倒。”
“不会,我第一次也是自己洗的。”许陶说完,掰开谢宴川的手,啪的一声关上浴室门。
许陶没开热水,用冷水冲洗着自己有些过热的身体。
他不应该因为生气而对谢宴川说重话,可谢宴川也不应该不顾自己的意愿而拉着他做。
明明谢宴川并不是想补上次的精神抚慰,他只是想亲近自己。
许陶知道了。
可是两个人明明目前还是协议关系,陪谢宴川单纯上床并不在协议里。
他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他觉得和谢宴川说话好难。
谢宴川总是可以轻易地掌控着自己的节奏,流露出的脆弱,也让许陶无法再狠下心,而自己在他面前似乎是弱势的那一个。
许陶越想越有点气闷。
他并不在意两个人相处中谁是强势谁弱势,他习惯了妥协,可和谢宴川在一起自己真的要妥协一辈子吗?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谢宴川的感情,不知道怎么处理自己和他的关系,如果两个人一直是之前的关系就好了。
十年之后两个人或许还能做朋友。
为什么谢宴川会喜欢自己呢?
直到两人坐上餐桌吃早饭……
不,应该是午饭的时候,许陶脑子都还有些混乱。
但是拒绝、伤害的话,许陶是再也说不出口了,他意识到自己伤人的话是把双刃剑,伤人伤己。他难受,谢宴川也难受。
他兴致不太高地简单扒拉了两口饭,吃了六分饱便放下了刀叉。
谢宴川注意到他的动作,分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肚子:“好像没吃饱。”
许陶摇摇头:“饱了。”
“多吃点好么宝宝。”谢宴川摩挲着他纤细的手腕道。
“吃不下了,”许陶又摇了摇头,“你下午不去军部了吗?”
早上谢宴川还穿了军装,不过那套军装现在已经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现在他换了一套休闲装,看起来不像是适合去军部的着装。
“不去了,在家陪你。”谢宴川笑了笑道。
今天是周末,许陶不用去上班,但他要出门,而且他也不懂自己在家有什么好陪的。
“我要出门一趟,”许陶道,“你有事要忙的话,不用管我。”
“我没事。”谢宴川道。
他这话幸好没被陈节骁听到,否则知道自己老大给自己布置任务,他倒撒手不管,肯定得气得七窍生烟。
谢宴川也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唇角,手指拨弄着许陶的头:“你要去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