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臣将他抱得更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融入骨血之中,喘了口粗气,笑得邪气:“宝贝,你应该知道我这人是出了名的葛朗台,金钱是我唯一崇拜的上帝,为什么这么多年毫不吝啬的给你花钱,你还不明白吗?真当我在做慈善。”
迟诺纤长的睫毛轻轻眨了眨,固执地问:“为什么?”
薄寒臣:“喜欢你。”
薄寒臣的唇急切又霸道地吻着他的后颈,力道很大,一下一下几乎要将他薄润的肌肤都吻进肚子里,似乎要将两人的灵魂都融合在一起,一向清冷的眼底燃烧着疯狂而炽热的火焰,这一刻他是独占美人的阴郁怪物。
“喜欢你,迟诺。”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喜欢你喜欢到我就想把自己杀了。”
“我明明最痛恨做愛,可是,我表达爱意的唯一途径是下流的发泄,我不知道正常的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如果新婚当天,你再坚持一下,我就会上了你。”
“我好想在你面前假装伟大、正直、善良,可是我做不到,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梦见你哭的时候,有多么兴奋。”
“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因为我害怕你移情别恋,你个小没良心的,我们结婚三年,你招呼就不打,就把离婚协议寄给我了。你就不怕我伤心难过吗?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就算你以后移情别恋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得给我一个情夫的位置当当。我都恨不得这个孩子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在我们结婚之前的三个月,薄婷要和薄建业结婚,她告诉我说要让我们和解,说我身体里流着薄建业的血,我当时觉得我好脏啊,身上流着那种人渣的血液却苟活于世,我割了腕。当血液从我体内流出时,我竟然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我被救了回来,然后我就遇见了你。在我认知里一向明媚可爱的你,好像被霜打了似的,蔫蔫的,弱小的,可怜的,无助的。我就想帮助你,我这种烂人一直苟活在阴暗湿冷的角落就足够了,你不一样,你需要阳光和温暖。”
“后来的一切就不可控制了,也许是想秀给薄戚时看,也许是我真的太渴望你身上的那种明媚气息了,朝思暮想,夜不能寐,最终这种贪恋演化成了浓烈的喜欢。”
薄寒臣落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吻,都带着绝望和疯狂的渴望。
喜欢从来不需要什么理由。
薄寒臣关注迟诺时间太长了,自然而然地被他吸引。一颗丢入阴湿暗井的爱情豌豆,不断地被关注浇灌,再到发现时,已经长成了童话里的通天豌豆大树。
迟诺被薄寒臣吻的发疼了。
他甚至有种错觉,要不是自己怀了孕,薄寒臣会寡廉鲜耻的在车里上了他。
薄寒臣的话似告白,又似懊恼的自我剖析,每一个字都似乎沾染着他勃发跳动心脏喷涌而出的鲜血和浓烈的爱意。
迟诺侧头,轻声:“薄寒臣。”
这一声轻唤将薄寒臣从失控的边缘拉回,抬起眸色复杂的眼珠子,薄唇上散着剧烈摩擦出的热气。
下一秒,迟诺闭眼上,轻轻吻了上去,这一次吻很深,但也只是唇瓣贴合的深。
亲完,迟诺轻声说:“我也应该坦诚一点,是因为喜欢你,我才想要生一个流着你和我骨血的宝宝的。薄寒臣,你的血一点也不脏。”
薄寒臣其实早就想到了,只是得到了亲口证实,他还是有点不敢置信,掐着迟诺的下巴,用原始动物表达爱意的方式,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
车厢内的温度不断上升。
车窗上似乎都弥漫上了温热的雾气。
不知过了多久。
迟诺握紧拳头,狠狠捶了一下薄寒臣的肩膀,薄寒臣的脑袋还拱在迟诺的针织毛衣下面,不情不愿地出来了。
迟诺没好气地瞪瞪他,双臂环抱:“说了不能刺激尖,会引起类子宫收缩的,你怎么不准医嘱呢?”
薄寒臣的发丝凌乱了几根,瘪嘴吹了一下,挺邪气的:“……”
这不是上头了吗。
迟诺白了他一眼:“……”
狗东西,真怕这老男人以后跟宝宝抢口粮。
薄寒臣成功住进了帝豪公馆,自然也发现了迟诺在家中布置的小巧思,爱意如同起伏的潮水一样拍打着心脏,幸福多得快要溢出来了。
不过两人并没有成功过上朝夕相处的幸福生活,两人去东洲录制了第二期恋综,迟诺又要马不停蹄地去剧组接着拍戏了。
薄寒臣也有很多公务繁忙,孟家旗下也有娱乐公司,虽然在业界有着响当当的名号,可是内部早就被一群腐虫蛀空了,是个明面上风光的烫手山芋,孟靖轩将公司交给了薄寒臣打理,薄寒臣大肆改革,将一些尸位素餐的亲故全部开除,得罪了不少人,第二年常年亏损的孟氏娱乐就开始了盈利。
不久之后,并入了薄氏传媒,连同孟氏娱乐一起并入的还有孟长河,孟长河在薄氏做了总监。权利不多,但也麻烦,薄寒臣经常利用他给敌对公司传递一些真真假假的情报。
迟诺一直想让他重返大荧幕,薄寒臣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只是分身乏术,因为一旦进组,付出的时间代价对他来说就太大了。
时间很快来到了一个月后。
这天。
迟诺回到家,薄寒臣已经给他做好了饭,还炖好了汤。
薄寒臣还在厨房,黑色衬衫贴合着他的宽阔的肩线,腰部紧窄有力,裁剪得体的西装裤描绘着他逆天的长腿,袖口卷起,露出线条修长的手臂,单手撑在流理台上,另一只手滑动着笔记本电脑的鼠标区,身上围了一个纯黑色的围裙。